高大的女警探格蕾丝皱眉问道。
亨利·赫斯特瞄了她一眼,立刻就移开了目光,眼神落在娇小的特蕾莎身上,嘲讽道:“恶棍或者疯子杀人是小事,你们甚至都懒得搭理,但是如果凶手是德高望重的律师,他除了是目击者还涉案了,那就是一个大新闻了,这样你们全都有可以升职加薪的卓越政绩了,不是吗?”
“不要转移话题好吗?”
特蕾莎不满道:“请你回答,为什么这么多邻居都看到你昨天并没有牵狗,总不会是这么多人一起诬陷你这个德高望重的律师吧?”
“你说对了!”
亨利·赫斯特眼神一亮:“完全有可能是这样!德高望重不代表所有人都爱我,人性就是这样,见不得其他人比自己更好,我收入高,住大别墅,拥有最美的娇妻,但是我资质却只是普通人,并不是所谓的高贵血脉或者超级天才,长相也平平无奇,但凡认识我的人,多半在心中会想我上我也行,我可取而代之,难道不是吗?”
“你太跑题了。”
特蕾莎眉头紧皱,颇为头疼。
果然是律师,就算不是刑事律师,而只是税务律师,也这么能扯,总是不切入正题。
偏偏她知道一旦她先发火,他就会顺势也翻脸,然后表示CBI和警方对他不友好,直接顺理成章的叫律师,最大限度避免让人觉得他是有罪才叫的律师。
毕竟律师们嘴上说雇佣律师就像买保险,不一定需要用,但不能没有,请律师也完全不是和有罪画等号。
但大家懂得都懂,一上来就选择不合作雇佣律师,八成都是有罪的。
很明显,亨利·赫斯特尽可能不想人这么想。
非裔警局局长在一旁看的明白,知道亨利·赫斯特并不是在乎其他人的目光,毕竟请律师不管有罪没罪全都交给律师处理是所有有钱人的共识。
亨利·赫斯特在乎的是他妻子香黛儿,他不想让妻子香黛儿产生他有罪的念头,所以才如此竭力周旋。
“先不提你的一众邻居都和你的口供不符,到底谁对谁错,在犯罪现场我们并没有找到狗狗的足迹,这你又怎么解释?”
“那里到处都是落叶,你们要如何在落叶上采集狗的掌纹?”
亨利·赫斯特反驳,见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想了想说道:“等一等,我想起来了,邻居们说的都没错,我昨天的确没有到邻居家接狗,我是在小径遇到它的,它有时候会自己溜出家门,不信你们可以去询问我的邻居。”
“我刚才让你仔细回忆细节,你坚持说你和往常一样先去接狗然后再跑入小径,现在又变了?”
特蕾莎板着脸看着他:“你可是著名律师啊!”
“57岁的律师!”
亨利·赫斯特纠正了一句,然后一脸苦涩的耸肩:“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岁月催人老,我再也没有年轻时那么好的记忆了,好在现在我已经不需要有那么好的记忆了,我有足够多足够好的助理律师帮我记忆。”
“是啊,你上法庭,你的那些法律助理都将你要讲的所有台词准备好了,你照着念就行,连标点符号都念出来也没事。”
长着电影惩罚者同款脸的欧文斯警探再也忍不住嘲讽出声。
“够了!”
亨利·赫斯特大怒,指着欧文斯警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些嫉妒我想取代我的代表人物,但是你以为你是警探就能趁机冤枉我,抓我坐牢,最不济也让我们夫妻不和,你好趁虚而入?
告诉你,你是痴心妄想!别说你只是一个个小小警探,就是你的局长,还有这些CBI探员,如果只是靠这个就想栽赃我,你们会后悔的!”
“欧文斯!”
非裔警局局长见此,只能无奈的呵斥了自己的手下,他也不清楚这个手下这么激动这么针对亨利·赫斯特,到底有几分是为了惨死的两个少女,又有几分是为了橘子郡第一美人香黛儿·赫斯特太太。
“你需要律师吗?”
特蕾莎面无表情的看着暴怒的亨利·赫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