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兄弟们连连哀求,“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跑腿的!”“杀人的都是他!”“对就是他!”
不到十秒钟,兄弟们纷纷交代出坦克的罪行。
江起澜从坦克衣服中搜出枪、弹药、毒品、注射器以及一部黑色手机。
江起澜将手机放在手心,思忖片刻,关机塞到自己口袋。
接着,他走到坦克面前。
“说吧,那些人呢?”江起澜没什么语调。
坦克本能不敢看这个男人。
奇怪的是,这个男人分明帅得惊人,但他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并没有觉得他帅,而是感到本能的害怕。
那是一种无形的威压。
很难用言语形容。
像深海恐惧症的人,被扔到汪洋大海的小船里,接着低头看t到了一个比船大几百倍的阴影从水底下朝自己飞快游过来;
像恐高的人,站在蹦极台,被人推下去一瞬间,发现自己没绑安全带;
像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蛾子肥硕的肚子产下密密麻麻白色的卵,每个卵上都有黑色的小眼睛,而下一刻,被犹如潮水般的蛾子卵淹没……
那种源于生理上无法克服的厌恶和恐惧。
“我并没有什么耐心。”江起澜冷冷看着坦克,“我再问一遍,他们人呢?”
坦克那种蛮横混不吝的劲儿起来了,他脖子一梗:“都他妈的让我弄死了。”
大力他们全急了。
杀人?
那他们这帮人还不更得罪上加罪啊!
“没没没,警官!他们活得好好的!还在林子呐!”
“警官,没杀人!一个都没死!都好好的!”
一群罪犯七嘴八舌。
江起澜从后腰摸出一把弹簧军刀,“卡”,雪亮的刀身弹出来。
“嘘,别吵。”江起澜说。
所有人立刻安静如鸡。
坦克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唾沫横飞:“你们不能打人,我会告你……啊啊啊啊啊!”
他的话,被一连串的痛呼打断了。
江起澜竖着刀,将他的耳垂和脸颊连接的肉,干净利索的割开了。
这个部位,肉很薄,但神经血管一样不少。
可出了一点血后,耳垂和脸颊的肉,黏到了一起。
坦克痛苦挣扎,可两边一边一个抓着他的士兵力气非常大,令他无法挪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