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董去国外出差,没一周回不来。”
“他叫你来的?”
“嗯。”
林知觉得徐颂年故意拖延时间,但他不想跟徐颂年说话,慢吞吞的从椅子上起身。
徐颂年签了字,没说多余的话上了车。
宾利沿着月山大道驶向医院,车厢内气氛沉默。林知窝在副驾驶上,百无聊赖的看窗外的车水马龙,偶尔转头打量徐颂年。
徐颂年手搭在方向盘上,机械腕表反射城市的灯火,侧脸冷峻到不近人情。没开车窗,他身上还带着须后水的清冽,丝丝缕缕的朝林知身上飘。
林知想,他都成这个样子,徐颂年一句话也不问,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大概是林知的打量太久,徐颂年终于开口了:“怎么打架的?”
“就看不过。”林知抬起自己的手,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握刀时的颤抖,干巴巴的说:“我就是想拿刀吓唬他们别过来,谁知道那些人自己撞上来。”
“只是划了一下,医生说没大问题,律师已经去谈了。”
林知一听这话精神就好了,附和道:“本来就是他们以多欺少,还打我,我不过是正当防卫。”
等了几个红绿灯,市中心医院终于到了。医生拍了片又开了药,嘱咐伤口不要碰水。徐颂年交完钱就出了医院,他靠着车站在霓虹灯火中,夜风掀起他的头发和香烟的尼古丁味。
徐颂年抽完一根,将烟蒂摁灭后丢进垃圾桶。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徐颂年拿出看了眼屏幕,处理完公事,林知也检查完出来了。
回程路上依旧话少得可怜,林知看着路边景色,说:“这不是回别墅的路。”
“太晚了,别墅又远。”
林知瞬间警备:“去哪?”
“我家。”
林知想起看过的电视剧和那晚中药的事,马上说:“我不去,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不去就滚下车。”
他们已经到了人烟稀少的路段,路灯孤零零的发出暗黄的光。这片地区还没有开发,离最近的小区好几公里。林知这个时候下车连的都打不到,他怒目圆睁的看着徐颂年:“我爸就是让你这样照顾我的?”
“只说把你捞出来,可没说管你睡哪。”
“等我爸回国我就告诉他你虐待我。”
“随便。”
林知气了一路,下车的时候将门关的震天响。他坚信徐颂年这个死基佬对自己有想法,进了玄关踢掉鞋,义正言辞的说:“我是直的,虽然我住在你家,但这也是你逼迫的,我希望这一晚相安无事,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