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这么少,光靠种地,即使是能者,也不见得能多得几个子儿。
现在是七几年?
尤其后山,半个山头连山地都没有,就是荒芜的小山头。
大家明面上不说,实际心里想的什么,每个人都很清楚。
“我知道了小姨妈,你去吧。”
差不多能赶上一个风口。
七五年。
赶走了鸡,桌上的鸡屎她先恶心,半天不敢弄。
到时候把容易出现纠纷的事儿,实现列出条例,同意的参与,不同意就别参与。
尤其是这几天在公社经过思想批评和警告。
想要钱,想要票,想要富,想要吃饱肚子……
陆淼恶心皱了脸,拿起扫把就干:
蚊帐不比平时穿的衣服,那么大的一摊,大澡盆也难得摆弄开……
她把蚊帐挤压按进桶里,提着去队里池塘洗。
“呜呼”声并不是只是那一下,而是很有规律,差不多二十秒左右就会响起声。
斟酌了一会儿,唐梅还是把盆贴着墙壁放了回去。
这可不是队里叔伯喊着好玩的。
陆淼顿了一下,停止咀嚼动作侧耳倾听起来。
就是起到一个心理作用。
种了果树的山头不论是作为个人地包出去、还是村集体地,大家共同经营管理,都是一个小银山。
小半个山头也种不了多少树,真要打理起来,不用多少人手。
又撕下一块盖在那个地方,寻思等傅璟佑回来,跟傅璟佑,让他收拾去。
大河村的田地不如山地多。
啃了两口,口腔里吸取脆桃的甜味,陆淼不由再次思索起来。
不早不晚,“biu”的在桌子上拉了泡屎。
这么想着,陆淼吃桃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心里不由细细算了起来。
可是怀了孕的陆淼轻易动弹不得,对她没有任何威胁,她神色便厉害癫狂起来。
陆淼抚着肚子微微挺着后腰,吹着厨房那头吹来的穿堂风去后院收衣服。
要是能行动起来,怎么也得等到七六年开春了。
右脚拌过门槛,陆淼直接从厨房后门口垫的废磨盘台阶上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