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谁说的她不敢?她自己说的吗?”
把家里的钥匙交给唐梅,预防她要回去拿东西什么的。
白杨缓和了口吻,道:
“这个处分对咱们乡里人来说,是没什么,可对他们知青来说,已经是相当严格的处分,领导也有在照顾咱们群众的情绪。”
傅璟佑不服气,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想着现在公社里都知道了,他又问:
“公社领导又是什么意思?”
“陈知青个人行为存在问题,信息不过关,这些活动名额,她以后大概都是挣不上的。”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同志,怎么就能下这样的黑手!
白杨微微摇头,向傅璟佑解释说:
再有过节,那也不是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白杨语重心长,傅璟佑也不好继续跟他急眼,就如实坦白了难处:
“我相信领导,但我不相信她。”
……陈妙妙,不能留。
公社的红砖墙院里,有一棵腰粗的香樟树,蓬勃的树冠带来大片阴凉。
看着陆淼还会怎么缓和回血色的脸,傅璟佑眉间倏地闪过一丝凶戾。
“家里媳妇儿怎么办?队里没人盯着怎么办?”
白杨毕竟是大队长,管着好几个生产队呢,贺宏进怕傅璟佑得罪人,赶紧推了他一把:
“浑小子,怎么说话的!”
总之赶在这个农忙空档,今天一大早,贺宏进又去了队里,这会儿还没回来。
提着自行车掉头,火急火燎地又往公社赶。
傅璟佑咄咄逼人,继续追问:“能不能把她弄走?!”
具体什么结果,还没得出结论。
傅璟佑心里有事,“谢谢”都忘了说。
白杨问:“你们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矛盾产生的过节?”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至少不能再让她留在第二生产队大河村。
“老贺,都认识多少年了?还把我当外人?”
可看傅璟佑的态度,白杨也意识到这中间肯定还有点别的什么,当下也不敢再做保证了。
年纪不小的大小伙儿,好不容易讨了媳妇儿组建小家,就遇到这种事。
“这个事儿大队长怎么说?”
现在出了这些事,傅璟佑也没什么顾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