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要龚甜挨在身边陪着他,他就能一直温顺乖巧。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舔了舔手指头上沾着的烤红薯,秦墨低着头问。
龚甜:“好啊。”
秦墨:“我叫你来,你就要来。”
龚甜:“好啊。”
秦墨转头看着她,目光从她脖子上的牙印一扫而过,犹豫一下,伸手摸了摸,因为刺痛,龚甜哆嗦了一下。
“……我脾气不好。”他的手指僵了僵,收回去,“下次我先动手,你就还手,我被打疼了,就会清醒过来。”
龚甜摸着自己的脖子,笑起来:“我打不过你。”
秦墨:“我不还手。”
龚甜想起自己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少年,那具身体上,残留了许多陈年旧伤,是从小到大,日积月累下来的,有酒瓶砸的,有烟头烫的。
最开始动手的是谁?
龚甜不知道,但她不想做跟某些人一样的事。
“好啊。”龚甜笑着说谎,心里却说,不好,我不想伤害你。
秦墨盯了她一会,是她的错觉吗?她觉得他眼睛里滚动着什么,可没等她看清楚,他就先一步抱住她的脑袋。
“我照你说的做。”他闷闷道,“……你一定要好好疼爱我。”
龚甜:“……好啊。”
算上变成植物人的日子,就是个没成年的小孩,为什么不疼爱他?
秦墨:“……已经成年了!”
时间还早,晚上八点。
两个人坐车去了市探病
年底各个商店都在清仓打折,大门口竖立的牌子,不是写五折,就是写买一送一,叫人见了就迈不动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