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么一说我就懂了,景菲同学的英语的确很好,但太高深了,老师说得对,语言是用来沟通的,如果说的对方都听不懂,那有什么用?”
“对,我刚才跟白同学一组,她说的菜名我一个也没听懂,但其他我都听懂了,而且她的句子都是问话,让别人可以回答她的问题。”
“这么说来,景菲同学更像是在炫技,而白瑜同学则比较能照顾到别人。”
“我突然觉得跟景菲一组的同学好可惨。”
“……”
景菲听到这话,脸一阵红一阵白,跟染色铺一样精彩。
不过景菲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强人,立即跟同组三个同学道歉道:“对不起三位同学,如果老师没说出来,我还没意识到我的错误,我真不是有意的!”
说着,她给三个同学深深鞠了一躬。
三位同学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说到底也是技不如人,哪怕景菲用简单的英语来表达,他们也没机会被选上,更何况她都道歉了。
于是三人都表示没关系,这事也就翻篇了。
助理的名单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宿舍的人都很为白瑜感到高兴,就连眼睛哭成核桃的林岚芳也很真诚地祝贺白瑜。
白瑜也很开心。
这年代读大学不仅不用钱,每个月还有十八元的伙食费补贴。
刚好补贴发下来,因此中午吃饭时她特意多打了一个鸡蛋作为庆祝。
只是红烧羊排(上)
王老师看着放在自己桌子上的举报信,良久都没有动一下。
这情况是她没有想过的。
昨天才确定助理的名单,今天就收到了举报信,这让她不得不往一些不好的方向去想。
脸色也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国家在经过了十年的风风雨雨后,教育才迎来了曙光,面对这么难得的学习机会,她也愿意去帮学生一把,可有些人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反而放在勾心斗角上,这让她十分反感。
能这么快做出举报,又精准把举报信投到她这里来,那举报人肯定是在一班和三班两个班里头。
想到这,她连忙向教其他科的老师借一班和三班同学教上来的作业,想通过字迹的比拼把人给举报人给找出来。
可她埋头对比了两个钟头,累到连午饭都没有吃,却依旧没能把举报人给找出来。
一来她不是字迹辨认专家,不少字迹看着像,但再看又似乎不像,让她没办法确定下来;二来举报人应该故意经过伪装,故意把字写丑,或者索性用左手来写字。
因此,想通过字迹来找出举报人这个方法根本行不通。
王老师抬头,正好看到负责打扫的朱翠花同志在擦玻璃,便走过去问道:“朱同志你好,请问知道两三个钟头之前,有没有什么人来过我的办公室?”
朱翠花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我早上过来打扫卫生时没见过什么人进来,后来我去其他办公室打扫了,有没有人进来我就不知道了。”
见没能问出什么来,王老师最终只能让人把白瑜叫了过来。
白瑜过来时,就看到打扫阿姨十分负责,把窗口的玻璃杯擦得锃亮,不过对方很快就拎着水桶去擦其他地方了。
白瑜没想到王老师居然是一个人一间办公室。
王老师的办公室跟她的人一样,充满了书香气质,只见桌子左边摆了几本书籍,右手边则用破旧的小坛子养了一株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植物枝叶舒展,翠绿翠绿的,给办公室增添了一抹绿色。不过最引人注目的,应当是在摆在角落里的那个书架,只见书架有一人高,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