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宁垂着眼睫,失神片刻,很轻的摇了下头:“不搬出来,我不知道如何跟他相处。”
无论如何,从现在看来。
都是白玉玲动手,害了他的母亲。
她作为杀人犯的女儿,怎么可能在看到受害者的儿子后还能无动于衷?
从前谭宁不知道,可现在知道了,又怎么可能装的相安无事。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
收到她搬家消息后的当晚,傅湛就来了。
她当时正坐在后院,身上只披了件薄薄的毛毯,病恹恹的蜷在凳上小憩。
薄毯里的外衫似薄纱,是她在家里的薄纱长裙睡衣,一经风吹起,簌簌的在腿边轻擦。就连爷爷都说,她这次回来后,安静了许多。
不如以前那么热闹了。
谭宁当时只是笑答,人总不能一辈子总闹腾。
发夹束拢起了头发,半缕轻飘飘落在眼前,被她掖起别在耳后。
听到傅湛来了的消息,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了在距离她几米之外的男人——
傅湛不知是从哪来的,依旧是一丝不苟的黑大衣,沉默的看着她。
他们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对视。
明明只是几天没见,却好像过了好多年。
久别经年一般的生涩感。
片刻,傅湛别开眼,和女管家简短说了几句。
女管家一走,整个后院只剩下他们二人。
没有寒暄,没有亲昵,也没有想象中的质问。
隔了一会儿,傅湛的视线垂落在她纤瘦的身子上,仿佛被烟熏过的声音淡哑,静静说:“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