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走到了隔间。
谈易谦打开笔记本电脑,将耳机插上递给她,“因为确保这份录音的隐私性,我没有打开来听,第一个要听的人属于你,我现在先出去,等你听完想找我的时候我再进来。”
他的确是个很温和的人。
绅士,有礼,到现在为止对她也没有任何的出格行为,甚至为了她忙前忙后。
谭宁也意识到了之前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太好,接过后再次道了声谢:“谢谢,谈先生,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所以有时候说话会重了些,麻烦不要介意。”
“我没关系。”
谈易谦温和摇头,“如果你在有伴侣的情况下对我态度仍很好的话,或许反而才会奇怪。”
他说完,礼貌地关上了门,留她自己在房间。
谭宁盯着屏幕,看着那个长达了五分半录音时长的文件。
她缓缓摁下了播放键。
录音设备应该就在白玉玲的身边,她的声音清晰无比,那样熟悉,却又那样憔悴:“。。。。。。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律师。”
“麻烦您不要急,有什么慢慢说。”律师停顿一秒,“还是上次的案件对吗?”
“。。。。。。对,对。。。。。。”
“嗯,上次您说,您女儿的丈夫要对您下手,但我经我们核实,您目前只有一个女儿名叫谭宁——”
“对!”那边的白玉玲突然尖锐打断,“就是她。。。。。。!”
“但她目前的婚姻状况是未,所以,我想您需要给我一个明确的身份,告诉我对您造成人身威胁的人到底是谁,我才能帮助您。”
一阵长达半分钟的沉默,白玉玲又不可置信的询问了两遍,得到的都是同一个回复。
对方询问,“所以您要准确的告诉我,对您造成人身威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又是一阵更长时间的沉默。
“你们这里是安全的吧?”
“您放心,很安全。”
“。。。。。。”
“是京城商业代理会长,傅湛。”白玉玲一字一顿,声音里写着被逼到绝望的恐惧,“十年,他对我进行了长达十年的逼迫,他每天都想要杀了我,逼着我赌博,逼着我离开,我甚至跑到国外了都还不肯放过我!”
她溃败着,失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