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伯把他接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玩,不是拿扫帚扫扫地,就是堆堆土,期间阁楼里没有一个人出来过。
这里好像根本就没有住过什么小女孩。
从始至终,从头到尾,都只有小耳朵这么一个小男孩在这里生活。
他不死心,继续等。
终于在晚上七点时分,等到了一个女人出来。
正如谭宁所描述的那样,栗棕色短发,穿着件薄薄的针织衫,搓着嫩白的手出来了。
她蹲在小耳朵面前,拿着一个带吸管的水杯给他喂水喝。
咕咚咕咚,喝了小半杯,小耳朵不想喝了,往后退了一步。
萧蔷拧眉,又举着水杯往他嘴前凑。
小耳朵磨磨蹭蹭,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那杯水喝完。
微风拂过,她单薄的身形瘦得仿佛能看到肩胛骨。
瘦了。
本来就瘦。
现在更瘦了。
严云州静静看着她们母子单独相处的画面。
他在想,洛洛去哪了。
因为是他的孩子,所以被萧荷区别对待了吗?这太不公平,如果她不喜欢,大可以把洛洛还给他。
那是他的女儿。
是他身体里分出来的骨血。
而后,就在那样一个静谧的画面中,青山阁楼中步出一个男人。
那人身形修长,面貌温和,臂弯间抱着个外套,走到萧荷身边将外套披在她身上。
萧荷仰起头看他,笑着不知说了什么。
。。。。。。
严云州的眼睛忽然刺疼了一下。
不知是被路灯漂浮着的细碎的粉尘晃到了眼,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