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意思,说的是那位名叫‘上杉白哉’的皇,发现了素白之主的阴谋,于是决定自杀于高天原,打算斩断背负阴谋的血脉,并诅咒后来之皇也如他一般死亡,要求后来者如有新的皇,也应该像他那样自杀。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份遗书没有在日本混血种流传下来,反而遗落在了西伯利亚。
“上杉白哉说‘皇’是白王为了复活的阴谋。”诺诺说,“白王是精神系的主宰,他会在每代白王血统的混血种中寄生自己的意志,被寄生的混血种就会成为‘皇’,所以同时代只会出现一位。”
“然后在白王的意志引导下,被寄生的皇会走向复活白王的道路,直到那位白色君主重临世间。”诺诺一边翻记录一边说。
“白王的阴谋?原来如此。”路明非凝重地说,“那按这个说法,这一代的皇就是源稚生?上杉越死后的新寄生者?所谓的命运什么的,其实说的就是白王的意志?因为在这种意志引导下,每一代皇都会奔赴类似的结果,所以才有所谓的天照命什么的。”
“按理说是这样的。”诺诺的声音压低,“但这一代不一样,因为在诺玛翻阅的资料中,这一带的蛇岐八家诞生了三位皇……源稚生、源稚女、上杉绘梨衣,他们分别对应天照命、须佐之男命、月读命。”
三位。
这三人路明非都认识,他情不自禁的问,“为什么?难道白王在这一代精神分裂了?分裂成三个?”
“三个?不不不,真正离谱的还在后面。”诺诺说,“作为上一任的‘皇’,上杉越还活着,是四个。”
这个消息就像一道霹雳闪过。
“昂热校长与上杉越有过来往,甚至我们能从昂热校长的备忘录里找到了上杉越所在的位置。”诺诺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个名叫上杉越的人,藏在了横滨的某个小镇上卖拉面。”
“他还活着,但却出现了新的皇,而且还是三个。”路明非沉吟,“这彻底推翻了前任皇的逻辑,会不会是前任皇的遗书内容并不正确?”
他举一反三,辩证角度的去看待了这个所谓的隐秘。
但诺诺很快给他答复,“找到类似的遗书并不止一份,古代年间的皇都有记载类似的事件,而且同年代只有一个皇本身也是日本混血种公认的事实,但这些共识在镰仓时代后就中断了,后来的皇都不再有自杀或求证的想法。”
“按照逻辑假设,白王或许从其中做了手脚,阻断了自己‘阴谋’被中止的风险。”诺诺说。
“那为什么这一代会有三个皇?”路明非说着,突然想起来某个画面,那是在前一世,那位主公在临死前的画面,名为产屋敷的男人在决议赴死前用充满微笑的表情看着他。
“路明非啊……”产屋敷轻声说,“真是温柔又坚毅的男人呢啊,最后能见你一面,实在是太好了。”
那时候的路明非并未坚强,反而泪眼婆娑的看着这位悲天悯人的主公。
“我怎么算的上坚毅呢?”路明非摇头,“我总是自疑,做什么事都会失败,胆子还小,像我这样的人,在最后一刻为你送行,也是因为其他人有更要要的事情去做,是我做不到的事情……”
产屋敷温柔的看着路明非,递上一杯温茶,路明非接过茶杯,很烫,但没有松手。
“自我怀疑,是因为路君务实,胆小是因为心善。”产屋敷笑着说,“路君总是隔着灰色的阴影去看待自己,而我却将你放在阳光下……我看到的路君,是会为他人悲而悲,他人乐而乐者,是胆小畏虎,却又能为了守护生命勇敢向前者,是虽自疑,却永不放弃者,是身处阴影,却不嫉妒阳光者。”
“这些都乃圣人之品德,却集中在了你的身上。”产屋敷说,“所以我一直相信,终结这片黑夜的人,就是路君你啊。”
路明非双目圆瞪,不敢相信。
圣人之品德……这简直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夸张的赞美。
“这说的真是我么?”路明非都快听愣了。
“路君,知道吗?我无比相信这一天就要来了……”产屋敷看向木门外逐渐下沉的夕阳,“从你出现后,自古以来的规律开始打破,第一次有上弦死亡,日之呼吸现世,第一次找到无惨的痕迹等等……”
“这……”路明非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