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飞轻飘飘一句话就掩盖了许国勋所有罪证,他无法保持冷静。
秦飞眉头紧皱,神色几番变换之后复杂地看着他,“舅舅只是希望你再回到以前那样。”
许秦烈抬手擦了下眼角的泪,硬邦邦地挤出三个字:“做不到。”
从前的他究竟是怎么样的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每天都被未知的恐惧和无尽的黑暗吞噬。
即便林凡的到来让他看到了生的希望,也不能改变他是个神经病,靠药物和心理治疗的神经病。
秦飞握紧手又松开,反复几次之后转头对林凡说:“麻烦你了,我先走了。”
林凡点了下头,目送着秦飞离开。
屋里只剩下两人,秦飞的到来似乎把许秦烈的情绪都点燃了。
这几天他一直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现在终于知道了,许秦烈一直在隐忍,在痛苦。
睡觉的时候会紧紧地抱着他,一睡醒就会马上找他,一旦离开视线许秦烈就会变得很慌张很无措。
林凡心里钝痛,连呼吸都是奢侈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
许秦烈神情麻木的脸上凝滞着,只有两只眼睛偶尔转动一下,好似枯井一般地死寂。
林凡想要过去抱抱他,脚还没迈出去,许秦烈终于动了动身体,仍低着头,声音嘶哑地恳求道:“林凡,去房间待会儿好吗?”
“我不。。。”
“听话。”许秦烈抬头看他,呼吸粗重而沉闷,双手颤抖,身体的裂变抑制不住冲出来。
林凡是唯一一个抓着他敏感神经的人,即便是这样了还是不忍心对林凡说一句重话。
“我走。”林凡哽咽出声,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卧室。
不能逼他,要是逼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林凡心里清楚许秦烈急需要一个发泄的机会,自己在这里只会让他加剧崩溃的速度。
许秦烈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转身走到茶几底下翻出卧室的钥匙,在林凡进去的那一刻猛地关上门把钥匙插上。
“许秦烈!”林凡脸色发白,用力捶打着房门,“不要锁门,不要!”
无论他如何呼唤许秦烈就当没听到,锁好门之后把钥匙放进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