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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过往（第2页）

沉思片刻之后，便同意了：“我愿意成为你的代行者，你的使徒。”

“既然如此，回到村子之后，我们就举行契约仪式吧。”

霞对启说道：“玄女姐姐是很善良的神，一路上帮助了我们很多，和她在一起是不会有坏处的。”

“别忘了，她可是战神，借助她的力量，不可能是免费的。”

精卫在一旁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走到玄女身边：“这一刻，在一开始你就预料到了，是吧。”

“【天之书】会展示持有者最渴望的信息，第一次见到启之后，我就从书中得到关于他的启示。”

“你所渴望的事务，战争还是和平？”

“都不是，我和你一样都渴望自己的灵魂得到安宁。”

“但是启身上的担子却越来越重了。”

回到村落，众人并没有立刻举行仪式，先是吃了个饭，饭后，启有很多事情想从祖父那里了解，鲧来到村庄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自己的恩人，也就是村长婆婆，其实想知道鲧的事情的，不止启一个，霞、伯益、精卫、玄女都对鲧的事情知之甚少。

于是晚上他们都围坐在村长婆婆的炉火旁，炉火上正在烧水，瑛为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茶，婆婆喝一口茶水：“看样子，鲧你要回去了吗？”

“命夫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的时间不多了。”

“当年你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时候，你的眼神里透露出太多的不甘。”

霞问道：“爷爷，但是你说祝融对洪水决堤的事情也有份。”

“祝融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他在，我会闯下更大的祸。治理洪水的时候，我用息壤修筑了很多堤坝，但是你们知道的，如果不消灭冥海巨兽，洪水是不会消失的，后来淤泥在河床不断地堆积，水位也越来越高，积蓄的压力因为得不到释放越来越大。我也曾有意要挖开河堤，但是问题在于人类总是依靠河水建立聚落，周围的民众却哀求我不要在他们的家乡泄洪，看到抱着孩子的母亲痛哭之时，我因为于心不忍，所以不得不放弃。直到有一天，我们发现堤坝再也阻挡不住了，我还在对泄洪犹豫不决……”

玄女说道：“所以祝融直接打破其中的一些堤坝泄洪，暂时缓解了危机。”

“是的，他本来是天帝派来追回【天之圣杯】的，我原本想治理水患结束之后，自行前往天帝面前请罪，建立的功劳也可以把我的妻子从天牢里放出来。”

霞感叹道：“因为不想伤害民众，却造成了更多的民众的伤亡。”

“所以父王在治理洪水的过程中，动用士兵强制黄河流域附近的部落村民迁移，过程中发生了不少暴力对抗，过程中被打死淹死的民众不计其数，父王受到绝大多数人的敬仰，但是那些曾经在洪水中牺牲的部落和村庄，至今都在痛恨父亲。”

伯益说道：“是的，最近这些部落联盟内部，经常爆发民变和叛乱，也正是那次灾厄治理的后遗症，不过也多亏了殿下到各地平叛，才维护了联盟的统一与安定。”

鲧对启说道：“因为我自己缺乏担当和决心，却让你父亲还有你的担子变得更重了。”

这就是历史，了解真相之后，总是令人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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