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人为他求过。
盛令辞眼睫僵硬地颤动着,喉结在脖颈间艰涩滑动,试图消化刚刚打听到的消息。
这一刻,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亦或者说那颗因洛回雪而急促跳动的心。
*
寺庙厢房内间里,流丹正为洛回雪褪去衣物。
方才赵羽然不小心将热茶洒在她胸口,湿了一片。
春日穿的衣服料子轻薄,被水渍浸染衣衫迅速贴在肌肤上,朦朦胧胧可窥见一丝春意。
洛回雪急急告辞去更衣。
“小姐,你胸前被烫红了一片。”流丹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白嫩的皮肤上染上不正常的红晕,看着都疼。
“没事,马车里放着药,你去取来。”洛回雪强忍着灼烧的痛,呼吸微滞:“顺带再取一套衣服。”
流丹不放心她一个人,想要叫大少爷过来守着。
“别去打扰他。”洛回雪摇摇头:“难得能出来,让他多高兴一会。”
流丹保证速去速回,说完大步流星离开。
洛回雪等人走了,狠狠倒吸一口凉气。
低头只能看见一小块烫红的地方,她伸手去碰,刚一触上整个人都颤了颤,于是放弃改为拭掉鬓角的冷汗。
顾流风在席间对王静思殷切示好,王静思也礼尚往来,两人你来我往,相谈甚欢,弄得好像她是外人一样。
洛回雪越来越看不懂顾流风,若只是为了他父亲的仕途,需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沉思间,外面忽然传来陌生的男声。
“奔波了三天,赶紧进厢房好好睡一觉。”
“走走走,我也累了。”
他们脚步沉重有力,声音粗狂,口音并非京都人士。
这座院子是独立专供女香客暂歇,只有她所在的一间厢房。
洛回雪此时只穿了件素色亵衣,绸缎薄滑,服帖地包裹住她丰盈玲珑的身姿,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轮廓。
她的外衫裙裾尽皆被流丹放在外室,此时出去,刚好与两名外男相撞。
洛回雪第一反应是开口制止,却发现喉咙一阵撕裂,声音沙哑几弱蚊蝇声。
顿时慌了神,急忙拉过床上的薄被披在身上,四处找寻室内能躲藏的地方。
她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
若是被他们发现自己的存在,保不齐会做什么事。
就算两个人对她并无非分之想,但她衣衫不整被外男看见传出去也是要伤了名声,一顿家法是逃不过的,更糟糕的是顾家那边。
明年便是婚期,洛回雪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几乎已经碰到门槛。
“你、你是谁……”
“走。”
一个字,杀意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