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路。”贝尔摩德皱眉,仔细观察诸伏高明的脸,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诧异地看向琴酒。琴酒点头,算是认可了贝尔摩德的猜想。“你们简直是疯子!”贝尔摩德忍不住叫出了声,琴酒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这段时间你们写的日报,估计已经全传到公安那边了,从你们每天所做的事情基本上就可以锁定每个代号成员的身份,虽然我不知道公安已经找出了多少人,但应该不在少数。”琴酒说着看了眼蓝橙酒,因为蓝橙酒的策略,组织内代号成员的神秘彻底被揭开了。这还不算,蓝橙酒很快笑着补充:“除此之外,每天的打卡也可以简单划分出代号成员所在的位置,每一台打卡机联网也会有定位,所以目前组织的分部基本都在我的掌握内。”“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答应?”贝尔摩德无比震惊,乌丸莲耶这不是将整个组织的情报都拱手让人吗?蓝橙酒轻笑,说:“他以前或许很精明,但他已经老了。”一个老人,跟不上时代,跟不上潮流,乌丸莲耶或许连打卡机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防备得住?“他喜欢听夸奖,我就多夸夸他,反正也不费什么事。”蓝橙酒并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几乎每次给乌丸莲耶写邮件都附上一大串对他的称赞。一来二去,乌丸莲耶怕早就已经忘记了之前和黄泉家发生的那点不愉快,甚至都要和他推心置腹了。老人是很好哄的,就像是个小孩,蓝橙酒要做的就是完全顺着他。“真是难以想象。”贝尔摩德惊叹地看着这群人,他们都做了什么?看现在这情况,难道还真能让他们做成?“如果我是你,就赌一把。”琴酒直视贝尔摩德的眼睛,眼神中似乎有熊熊燃烧的烈火。他们是同一类人,虽然在处理事情上有些偏差,但痛恨着组织的心是一样的。“你们说服我了。”贝尔摩德叹了口气,眼神很快变得坚定。既然队友这么靠谱,那她豁出性命去赌一把又如何?事情敲定,一切只等着乌丸莲耶做出选择。如无意外,朗姆的下台是肯定的了。这件事情似乎真的很令乌丸莲耶为难,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对朗姆下手,而是一直命令琴酒去抓捕百加得,似乎非要等事情完全亮明后再做打算。贝尔摩德在通电话的时候和琴酒说过,朗姆是乌丸莲耶从小看着长大的,所以就算要处决他,也一定要等到真相水落石出,一切再无转圜,绝不会轻易处置。可琴酒不能抓住百加得,他也是真的没有找到百加得。事情好像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就在琴酒一筹莫展之际,爱尔兰打电话来邀请琴酒去喝一杯,说是有解决问题的法子。琴酒欣然赴约。虽然同在一个组织,但两人平日也不过点头之交,倒远没有在培育基地时热络了。但他们毕竟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彼此根系相连,所以两人见面的时候,对彼此有着天然的亲近。酒过三巡,琴酒着才开口询问:“你说你有办法,怎么?皮斯克那边打算出手?”“这可不关皮斯克大人的事。”爱尔兰笑了笑,继续和琴酒拉家常:“还记得吗?在基地的时候,你,一号,十三号,向来是形影不离的。”琴酒又喝了口酒,没有回应。
“那个时候,我真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杀死一号。”爱尔兰离开基地稍早,并不清楚当初的那场动乱,甚至就连当时还在基地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内情。可琴酒也并不打算解释。“是因为什么?一号太强,影响到你出师了?”爱尔兰说着自己便摇头否认了:“不对,出师根本不需要成为最强,你是想在组织高层面前露脸吧?如果你当初没杀了一号,现在也走不到这样的高度。”琴酒皱眉,对爱尔兰的话有些反感。“这些年,我其实一直都有在关注百加得。他和你不一样,他对一号的感情太执着了,毕竟他当时好几年都没有出师,就是为了等一号一起。”回忆曾经,爱尔兰无限唏嘘。十三号终究没等来一号。“我想,他是恨组织的。”爱尔兰深吸一口气,在琴酒探究的眼神下继续说道:“百加得的手底下,多是从培育基地吸纳来的人才,他们互相认识,合作会更加默契,但我却更愿意相信另一种猜测。”“什么?”“被百加得吸纳的那些人,都是对一号念念不忘的人,所以在百加得叛逃之后,他手底下的人便全都跟着消失了。”爱尔兰语气笃定,眼神噙着阴毒的光。琴酒放下了酒杯,看着爱尔兰的眼神充满审视。“你知道百加得一直都在查幼苗计划吗?”琴酒没回答,爱尔兰自己便继续说:“你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当时的幼苗计划是谁提出来的。幼苗计划最初其实是由朗姆提出,朗姆才是那个害得我们在基地苦苦挣扎的人!”提到这点,爱尔兰的眼神多了几分怨毒。琴酒仍旧没说话,事实上,他早已经查出来了。“所以啊……”爱尔兰凑近琴酒,几乎是在琴酒的耳边低语:“我怀疑,这次事情根本就是针对朗姆的一场阴谋。”朗姆死了“叮——”冰球碰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金色的酒液荡起涟漪,勾勒出神秘的色彩。“有证据吗?”琴酒稳坐如山。爱尔兰直起身子,坦然:“没有。”“没有证据的事情……”“但只要将这个告诉先生,先生自然会判断。”爱尔兰语气充满自信。目前形势,虽然复杂难明,但乌丸莲耶并不想轻易处置朗姆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一方面乌丸莲耶其实并不相信朗姆会背叛自己,另一方面朗姆身为组织的二把手,一旦处置了他,组织内或许会迎来一波动乱。有这个消息打底,乌丸莲耶肯定会重新审视这次的动乱,说不定还能够洗清朗姆的嫌疑。琴酒看着爱尔兰的眼神非常复杂,“我以为你会因此记恨朗姆。”“我当然恨朗姆,简直恨不得他去死!”爱尔兰咬牙切齿,但很快又道:“可组织是无辜的,不管是你我还是皮斯克大人,我们都需要组织来生活,所以组织绝不能有事。如果为了报复朗姆侵害到组织的利益,那就得不偿失了。”“原来你是这样想的。”琴酒长长叹了口气。爱尔兰很高兴,今天喝了不少的酒,走出去的时候身体甚至有些发晃。“我这次也算是立功了吧,如果先生能奖励皮斯克大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