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荣幸能和赫胥黎的后代结识,令祖的那本有关进化论的著作在曾经在我国风靡一时,并推动了一场维新运动的发展。”
陈慕武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这个朱利安·赫胥黎,他还有一个小几岁的亲弟弟,阿道司·赫胥黎。
在国外,可能是朱利安更出名一些,而在国内,这兄弟俩当中最著名的无疑是弟弟,写出来《美丽新世界》的那个阿道司。
如果陈慕武知道他还有这么个作家弟弟,那么他高低也要让阿道司和企鹅出版社签约,成为旗下的摇钱树之一。
“这位是休·卡斯沃尔·道丁爵士,他是一位皇家空军的准将,现在担任内陆总部的参谋长一职。”
好,当兵的都来了。
皇家空军的准将也来搞封建迷信这一套,是不是应该给他普及一下什么叫义和拳,什么叫红灯照?
如果英国兵也学会画符念咒,请神上身那一套,并教会了他们的盟友法国人。
下凡的护国公克伦威尔,和一起下凡的法兰西皇帝拿破仑一道领兵作战,是不是就没有敦刻尔克大撤退了?
那画面想想就可乐!
“你好,”两人握手的时候,道丁竟然说出来了一句十分蹩脚的粤语,“陈博士,二十年前我刚当兵那会儿,曾经在萫港的皇家炮兵部队服过役,很久之后才转到空军。”
陈慕武当初第一次见到这个年代的汽车时,曾经被吓过一跳。
在他的刻板印象里,民国时期的汽车,应该都是像《潜伏》里的斯蒂庞克那样。
没想到大街上跑的基本上都是敞篷,少有的几种封闭式的汽车,也都是四四方方。
都1924年了,卡皮察买的还是一辆敞篷车。
连汽车都搞不明白,现在这个年代里飞机长什么样子,陈慕武更是不清楚。
之前德布罗意让他从巴黎飞回伦敦被陈慕武拒绝,害怕飞机出故障失事,掉到英吉利海峡里葬身鱼腹是一方面的原因,他不知道飞机的情况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记忆中的一部法国老喜剧电影《王中王》,里面有一战时期空战的情形。
当时还都是敞篷的双翼飞机,而且在低空飞来飞去。
敞篷飞机可比敞篷汽车刺激多了,穿着风衣带着风镜,听着几百几千米高空中的风从自己耳边呼啸而过,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不知道一战结束以后的这些年时间里,飞机发展成什么样了,是仍然保持着敞篷,还是已经封闭了座舱?
提到封闭的座舱,陈慕武突然好奇,不知道面前的这位空军准将,能不能和飞机制造厂和空军的采购部门说上话。
他想到一笔很合适的军火生意,如果能成功牵线搭桥的话,盖学校的那一万块英镑的亏空,也就不成问题了。
还没开始讲座,陈慕武就已经谈起了生意。
“道丁将军,我也很荣幸能认识您。”
荣幸这个词,今晚他不知道自己说过多少次了。
陈慕武也没想到,道尔带他来的这个鬼魂俱乐部里非富即贵,卧虎藏龙。
“不知道您是否能介绍我和军方的采购部门认识一下,我手上有一种新型材料,或许他们应该很感兴趣。”
“陈博士,您能不能具体讲讲,您的这种材料是什么?”
“这是一种和玻璃类似的材料,它的透明度和玻璃相当,同样也无色无味。
“不过和玻璃相比,这种新型材料的耐冲击性强,即使遭受极端撞击也不会破裂,只会出现裂纹。
“我想当初如果有这种材料的话,或许前几年的那场欧洲战争,就不会先从巴尔干半岛打响第一枪。
“这种材料的耐候性也好,即使长期暴露在阳光和气候变化当中,也基本不会褪色和老化。
“此外,它的密度只有玻璃的一半左右,所以也就更加轻便。
“而且关键它还容易加工,只需要加热到一定温度,就能轻易做出各种形状。
“如果把这种材料用在飞机上,取代那些厚重还易碎的玻璃,说不定就能很轻易地把驾驶员的座舱给封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