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下起了小雨。
累积的雨水从窗檐落下,滴如车轴。
徐品羽坐在马桶上,盯着两膝间的内裤,暗红的血迹印残留在上面。
她愣了半响,心想,大姨妈真是太会挑时间来造访。
昨晚她还偷偷摸摸跑去药店买优思明,也暂时派不上用场了。(注:优思明是避孕药)
换了条深色的牛仔裤,徐品羽把原来准备穿的裙子挂回衣柜中。
在包里多放了两片卫生巾,出门。
她走上沉佑白家前的台阶,站在门前收起伞抖了抖雨水,伸手去按门铃。
铃声响过,等待了约有十几秒,没有动静。
她想再按一次时,门开了。
沉佑白穿着深灰的t恤,亚麻长裤。他头上盖着毛巾,挡在眼前的头发,湿漉漉的挂着水珠,似乎是刚洗完澡。
进去之后,她扫了眼四周。
屋里光线很暗,就像没亮透的清晨。
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式拖鞋,“怎么没叫我去接你。”
徐品羽边换鞋,边说,“下着雨呢,跑来跑去多麻烦。”
今天她穿了件宽领的薄毛衣。
她弯腰,一手扶着柜子,一手脱鞋。
领口下坠。
沉佑白的视线停留在她白皙的胸口,和款式简洁的胸罩。
很快,她直起身子。
沉佑白的目光随之定在她脸上,“早上吃了吗。”
“嗯。”徐品羽点点头,又推着他,“你快去把头发吹干吧,别感冒了。”
沉佑白离开客厅前对她说,“电视遥控在桌上。”
在他进浴室后,徐品羽没开电视,去到走廊。
把走廊中的画由头至尾,重新看了遍。
沉佑白将头发吹到半干,从浴室出来。
客厅很安静,不见人。
瞥见走廊处有灯光,于是他走过去。
她站在那幅画前,应是在欣赏。
沉佑白微怔。
梦境容易忘却,但零散的片段和现实重合,又会突然记起。
正如此刻,徐品羽察觉到他,便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