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蒋月如的儿子,也就是蒋盛和的表哥,远维资本的股东之一,她当年在远维资本实习时的项目团队老大,花花公子二世祖,蒋司寻。
当初她那个方案就是蒋司寻推荐给蒋盛和。
蒋月如年轻时和丈夫感情不和离婚,儿子跟着她,改姓蒋。
蒋司寻不喜欢被父母管,一直在国外,应该是蒋月如生病了他才回来。
蒋家的男人,不论是刚才来探望蒋月如的那几位,亦或是蒋盛和与蒋司寻,都是万里挑一的好皮囊,气度矜贵,帅得各有特色。
蒋司寻一贯的穿衣风格只能用风流二字形容,今天居然穿了白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正正经经。
洛琪一时没习惯。
蒋司寻手里拎着一条深色条纹领带,顺手关上病房的门,对洛琪道:“别见外,吃你的水果。”
洛琪跟蒋司寻不陌生,不然也不可能称呼蒋哥。蒋司寻每次回国都会请她吃饭,了解一下蒋月如的近况,再拜托她多多照顾蒋月如的身体和情绪。
蒋司寻把领带往床上一扔,问母亲:“下午感觉怎么样?”
“还行。”蒋月如看看床上的领带,又看向儿子,“今天一副人模狗样,领带哪来的?你身上衣服谁给你买的?相亲怎么样?人家看上你没?”
一连四个问题抛过来。
蒋司寻倒水喝,单手解纽扣,纽扣解开两个呼吸才顺畅,“领带和衣服都是三舅带给我的,逼着我换下来,说我原来的衬衫流里流气,不正经,丢他脸。”
至于相亲结果,“那个女的长什么样我不记得,一眼没看。”熬了半小时,各回各家。
回国第一天就被三舅拎去相亲,三舅管不了蒋盛和,就拿他往死里折腾,他找谁说理去。
蒋月如调侃道:“你三舅觉得你缺父爱,你忍忍。”
蒋司寻无语,‘呵’一声。
洛琪默默吃猕猴桃,不参与。
今天喝凉水都塞牙缝,一个猕猴桃没吃完,病房又有人推门进来。嘴里还有猕猴桃,胡乱嚼了几口咽下。
“蒋总。”她条件反射般,倏地站起。
蒋盛和颔首,“坐。”
走到病床前,床上那条领带眼熟。
蒋司寻靠在窗台,笑着说,“我今天代你去受罪了。”
蒋盛和侧眸,“受什么罪?”
“相亲的罪。三舅逼我去的。”他指指床上的领带,“还给我置办了行头。”
蒋盛和觉得眼熟的那条领带,原来是自己前段时间新买的,一次没用。
走到茶水柜前,上面摆着三四个果盘。
其实不想吃,他却叉了一块西瓜放嘴里。
洛琪看蒋盛和也吃水果,她当着老板的面吃猕猴桃才没那么拘谨。
蒋司寻依旧站窗台边,悠悠喝着水,视线从他们两人身上收回,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发出去。
随即,蒋盛和的手机振动,蒋司寻发给他:【这些年,你就真没想过把洛琪抢过来?别跟我说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道德感。】
蒋盛和盯着消息看了数秒。
锁屏手机,没回。
想过抢。
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