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办法吗?
鹤云栎明白了:师父又在逗他玩儿。
但应岁与一弯眼睛,他仅有的一点点不满就烟消云散了。
两人重新来到疫女面前。
鹤云栎拿出高高在上的语气,说出事先编排好的说辞:“吾等乃奉疫神大人之命前来,接汝去往祂的身边。”
果然,这次听到疫神|名号,疫女有了其他反应,但状态依旧颓靡低沉——
【你骗我。】
【疫神大人已经抛弃了我。】
【我不再是他恩泽照耀的对象。】
“谬言!”鹤云栎呵斥,“疫神不会抛弃祂的信徒!汝的信念动摇了吗?”
果然,单纯的疫女一下没了底气:【那为什么……为什么我之前竭力祷告,他却没有出现?】
她被赶入茅屋,火在外面点燃。她无路可逃,火烧得她好痛。她一遍又一遍地诵念疫神|名号,却始终没有奇迹出现。
被烧死的那一刻,她不得不相信,自己那晚并非被疫神宠幸,而是受了恶鬼的欺骗。
知道疫女经历的鹤云栎自然明白这一问背后的失望与绝望,但他不得不硬起心肠继续谎言:
“这是考验,是汝前往祂身边的最终试炼。现在结束了。以后汝将留在祂的身边侍奉,成为祂最宠爱的信徒。”
【可我是不洁之人,我——】
鹤云栎打断她:“洁与不洁。祂自有评判,不要用凡人的标准来揣度祂的意志。吾再问一遍,汝是否愿意前往疫神大人的身边,侍奉祂?”
【我愿意!】
疫女激动地抬起脑袋,纯净的眼中跳动着欣喜的光芒。
鹤云栎第一次看清这张总被乌发遮掩的脸,他愣住了。
虽然知道疫女年纪不大,但这副相貌的稚嫩与纯真还是教他意外。
宇文佾也和师父一般大了吧。
他怎么下得了手?
亏不亏心?
说这话的鹤云栎也浑然没意识到,宇文佾遇到疫女时两人的年纪差并不比他和应岁与的大。
接下来,按照鹤云栎的指示,疫女收敛了怨气,灵体回到了一截晶莹剔透的脊椎骨中。
这就是宇文佾要的附灵骸骨了。
再用宇文佾提供的容器,将带有毒素的骸骨收纳进去。如此一来便成功到手了。
“师父!成功了!”
鹤云栎转过身,高兴地和应岁与分享好消息,即使对方从头到尾都在旁观。
应岁与也给面子地点头:“确实。很厉害啊!办到了为师也办不到的事呢。”
话说过了就假了,鹤云栎自认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师父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最难的是出塔。得要师父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