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没有那么怨毒!”鹤云栎飞快否认。
“那为什么呢?”谢卿眠反问。
他也想请鹤云栎帮自己想想答案。
为什么呢?
鹤云栎也被问住了。
或许,师父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打败谢卿眠,而是联合大比第一?
但成为联合大比第一又能得到什么呢?
师父想证明某些事,或者,被看到?
这些猜测都太过模糊,也没有证据,鹤云栎只能回道:“关于这个问题,晚辈目前还想不出答案。待以后寻到了真相,再告诉掌印吧。”
谢卿眠自嘲:“或许是我曾经的刻薄与怨毒,让我合该遭此一劫。”
鹤云栎也不认同他这样的自我贬低:“虽然掌印试图在对过去的讲述中将自己描述成一个心胸狭隘,刻薄暴戾的人。但君子论迹不论心。
这些年白玉京与奉天盟的变化大家看在眼里。
这都是娘娘,还有辅佐娘娘的掌印和大家共同做到的。您成为娘娘的弟子这件事,对修界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好事。
希望您以后能继续帮助娘娘,让修界变得更好。
您才是娘娘天注定的弟子。”
句句都是谢卿眠最爱听的,教他满心满眼都是压抑不住的欢喜,更是越瞧鹤云栎越觉得可爱亲切。
——自己好像有些,被反攻略了。
“你说这些话,是想我对你师父更大方些?”谢卿眠调侃。
鹤云栎爽快承认:“掌印这个说法,晚辈不能说有错。”
谢卿眠无奈:“这时候就不能说些好听的,教我高兴到底吗?”
“作为第一天认识您的人,即使晚辈说了这样的话,您又会信吗?”
“如果是你,我倒愿意假装信一信呢。”
鹤云栎失笑,认下过错:“是晚辈不足。看来晚辈确实得向掌印学学如何说好听的话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
笑够之后,谢卿眠逐渐冷静下来。
他垂眉感叹:“你真的是个很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孩子。但是……”他语气一变,“有一件事你好像从一开始就误会了。”
鹤云栎不解。
“我对师父的用心,和你对你师父并不一样。”谢卿眠端肃颜色,认真强调,“我对她并非师徒之情,而是男女之爱!”
此话一出,鹤云栎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逐渐消失。
谢卿眠却缓缓露出了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