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不客气接过小瓶儿道谢,杜如兰却一拂袖冷哼一声走了,气质人设拿捏得死死的。
“家老挺喜欢你的,要不然才不会管你死活。现在知道什么毒了,你打算怎么办?”
“追查毒源。”
“既不是状元镇所有……”
脑中灵光一闪,宋鹤抓住那灵光,冷冷道:“我可能有怀疑对象了。”
外来人人口最近接触最频繁,最可能怀疑他坏事儿的不就是龙老爷吗?
“龙厚德?”
白砚山扇子轻打下巴,“他一个字画商人杀你做什么?”
“我在他府中碰见了奇怪不不合常理的事。”
“说来听听!”
白砚山闲得快数猫毛了,此时很需要新鲜事儿解闷儿。
“这是衙门案子不方便透露。”
“杜如兰?七伤草?嗯?”
“你能查七伤草?”
“哼。”
白砚山都开扇子深秋天也不怕得伤寒,愣是端着风流潇洒状,“整个状元镇谁有我的门面光?手底下的掌柜来自五湖四海,区区七伤草还查不出来?”
“拜托了,白兄。”
白砚山没说话,宋鹤识趣道:“事情还要从帮夫人寻字画说起……”
院中秋光照人,千花争艳,云波亭内两友人谈话内容融散在此刻天光里。
苏义靠着石狮子喝酒,光喝酒又觉得缺点儿什么,他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抽点烟。
“苏捕头里面坐着等吧,这么站着累人。”
门房是见熟了他们的,虽不知道他们和自家公子怎么了,但也知道绝没有到不相往来的地步,不然刚才那宋捕快能进得门儿?
“不坐了。”
苏义幽幽道:“别坐着坐着没凳子了被赶出来就丢人了,闺女,女侠,你说咱们在这儿能接住宋鹤吗?要不然去后门儿等着?”
“可闭上你的嘴吧。”
苏添幸正在想宋鹤被投毒的事儿。
这可真是在老虎嘴上拔毛了,她苏照的人也敢动是活得不耐烦了!等她把人揪出来铁定让他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下最要紧的是宋鹤的安危。
自家的宅子是肯定能住了,搬到苏义家中……她沉默了。
苏义原本就不是爱收拾的,只有自己住的那间屋子能看,她住进去之后吧,能当库房的地方都当库房了。
她买的木料,置办的工具,做的成品半成品……杂七杂八的把空屋子都堆满了不说还让苏义把他放东西的屋子给清理出来她放东西,乃至她住的房间都没逃过当库房的命运……
宋鹤住哪儿?
厨房吗?
苏添幸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总不能跟苏义挤一间吧?要不然她去宋宅保护他?
哟哟哟,孤男寡女共处一宅……想想就会有令人面红耳赤的故事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