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社会哥彻底消失,浑浊的水面上连一丝血水都没有。
天地之间一片苍茫,只有雨在哗哗的下着。
远处有几艘冲锋艇往这边开来,直奔青竹山而去。
那是政府的船只。
外婆瘫倒在船上,双手微微发颤,一络头发贴在额头上,滴着水。
大口大口喘着气,半晌,回过神来,问曾智:“我杀了几个?”
曾智伸出三根手指。
外婆把脸上的雨水一抹,打起精神来:“老将出马,一个顶仨,阿智,外婆不赖吧?”一副巴巴求表扬的样子。
曾智是搞推销的,在这节骨眼上怎能扫了外婆的兴,一边开着船,一边把外婆从头夸到脚,从里夸到外,没有重样的。
曾智夸了乔朵朵接着夸。
直夸得外婆晚上就着水煮鱼片干了三大碗饭,曾智和乔朵朵两人拦都拦不住。
乔朵朵和曾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致认为:这老太太非常容易飘,以后得注意点,不能过份的夸,得有个度。
外婆不省心,煤球和那只藏獒更不省心,它俩边吃边吵架,吵着吵着又干上了,闹得不行。
外婆就想不通:“煤球刚看到它伙伴有危险,急得直往水里扑,可回家怎么像两个冤家,一言不合就干架呢?”
“这叫相爱又相杀!”乔朵朵笑道。
曾智年少时曾经做过养藏獒的梦,对这只藏獒十分喜欢,便让外婆给藏獒取个名字,外婆想了想,见藏獒高大威猛的样子,小狮子一般,就取名“大威”。
煤球强烈反对:凭啥它叫大威,我叫煤球?不公平,绝对不公平。
外婆是额滴,你不准给别的狗子取名字,特别是给辛巴那家伙取名。
煤球气得炸毛,围着外婆不依不饶。
大威在旁得意洋洋:煤球,小煤球,来,和大威哥打个招呼呗!
煤球一呲牙,扑上去就想和它干一架。
乔朵朵一整天被那七百多个穴位折磨得神经衰弱,见煤球和那只藏獒没一分钟安静,实在受不了了。
她站起身来,大喝一声:“行了,你们两个给我停下。你,煤球,它,叫毛球,0K?!从今天起,毛球跟曾智去对面睡,煤球你睡这边。毛球,过来,我先给你洗个澡。”
煤球一下子就舒服了,毛球,毛球,这名字比煤球还敷衍。
曾智和外婆见那藏獒长毛飘飘的样子,果真像个毛茸茸的大球。
毛球自然不干,刚想学煤球抗议,乔朵朵一把揪住它脖子,把它拎到半空,对它道:“毛球,就叫毛球,没得反驳!”
毛球四肢悬空,心中慌得一逼,从来没有人类像眼前这个女人,像抓只小崽子似的悬空拎着它。
自己可是很重呢!
毛球终于明白黑豹为啥叫煤球了,实力不对等啊!
毛球就毛球吧,都有个球,谁也别笑话谁。
毛球安慰自己。
乔朵朵吩咐曾智:“放水,我给它洗干净,你带回你屋里吹干它。我再过去给它打个狂犬疫苗,吃点打虫药。”
听说毛球也要洗澡,煤球幸灾乐祸,忙去叼沐浴露,想偷偷多放点,让它香香的,到时自己好取笑它。
谁知乔朵朵嫌弃它也下了水,脏,又拧出一个盆来,装满清水,一并给它也洗了。
毛球乐得不行。
这煤球混得也不咋样呐!那个神奇的女人对它俩可是一视同仁。
洗完澡,各回各屋,乔朵朵给毛球打了疫苗,吃了药,世界终于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