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裴国公最讨厌居心不良之人的乱臣贼子,所以即使萧御姓“萧”却也仍不得他一个好脸。
“陛下刚夺下燕州身负重伤特留在那修养,尔等非但不关心陛下伤情,反倒在此说大逆不道之言,你们是想造反吗?!”
此言一出,萧御脸色骤变,皇帝居然真的这么快就夺下了燕州。
那自己派去的人呢?
“老夫手中这把龙头拐杖上打君君,下打逆臣,别说是你萧御,就算他皇帝老夫也照打!”
裴国公年过七旬,走路都颤颤巍巍的,但腰杆子挺得老直,双目有神,声音中气十足。
张恒中道:“先前水灾刚开始的时候原是摄政王在处理,可如今突然爆发了起来,万一难民流到京中,这后果不堪设想。”
“灾情过后必然死伤惨重,到时尸骸堆积来不及处理很容易出现疫症,再加上庄稼等农作物全部被淹,来年收成定然不好,若再同北国开战,上哪去弄粮草。”
他这一番话让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众臣都看萧御。
他面无表情,心里却连连冷笑,兴师问罪来了。
水灾他已尽力而为,有转好的势头,可等放松警惕居然又反扑了回来。
说到底还是自己手下的那些饭桶办事不力,如今这个局面,他怕是不好再多什么。
“此次水灾摄政王已经尽力,而且明显有退去的痕迹,谁又能料它会重新而来呢?”
这个何忠义倒是敢说,直接替摄政王撇的一干二净。
“眼下以百姓为重,须得派人前往救灾。”
说得倒轻巧,连萧御都处理不了的烫手山芋谁敢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随便推了个倒霉鬼当了巡抚大臣,不日就前往泊州。
一场早朝匆匆散去。萧御站在大殿上盯着那龙椅发呆,片刻后唤来了人。
“下去准备一下,本王要前往燕州。”
“万万不可。”
萧御回头看去,只见何忠义还没走。
“为何不可?”
何忠义道:“眼下灾情严重,陛下不闻不问已经让人不满,若此时您在京中主持大局反而更好。”
“可他夺下了燕州。”
“燕州又怎样?不过是蛮荒小城,不用我们出手北国自然会收拾他,到时候麻烦不断,且看他如何收场。”
萧荧在城中巡视,一路同祝小侯爷商议事情。
梁昭被陈属寻拉着往校场看他们打拳去了,路上碰见杜将军领着两个着官袍的人走来。
陈属寻道:“宫里来人干什么来了?”
梁昭:“不知道。”
二人上前同杜明打了个招呼,问道:“这两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