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和腰酸不酸?贴些膏药会好一点。”
聂文慧老实回答道:“酸……”
聂文慧问道:
“师尊,以后都会这么累吗?”
“你这才哪到哪?”
穆时坐在床边,拿著小木棒,把膏药抹在敷贴上,掀起聂文慧的衣服,在小姑娘腰上按瞭按,在对方发出“嘶”地吸气声的时候,把敷贴“啪”一下贴在对方身上。
“之后不止要扎马步,还要挑两桶水上山,在瀑佈下打坐……学剑之前,要先把体能锻炼起来。”
聂文慧趴在床上,问道:
“师尊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是啊,你师祖为人宽厚,但唯独在修行这方面格外严苛。”
穆时抬手摸瞭摸肩膀,说道,
“当初挑水的时候,我这裡磨出泡瞭,后来泡又磨破,出瞭半透明的血水,他也不肯让我休息。说实话,这个年头的修真界裡,恐怕没几个修士受得瞭这样的师父。”
聂文慧沉默片刻,问:
“……师尊很喜欢师祖吧?”
“是啊。”
穆时在“是否喜欢曲长风”这种问题上从来不会犹豫,她说道,
“你师祖是我在世上最重要,最钦敬的人之一。”
穆时低头看著聂文慧,问:
“受得瞭这样的苦吗?”
如果受不瞭的话,就不要学剑瞭。去学阵法,学炼丹,都要比学剑轻松一些。
“受得瞭。”
聂文慧认真道,
“师尊能做到的事情,我也想要做到。”
穆时笑瞭,她道:
“文慧,说到就要做到哦,可别隻是说漂亮话哄我开心。”
聂文慧再次承诺道:
“当然会说到做到——”
时间已经晚瞭,聂文慧刚刚开始修行,她还需要进食,也需要休憩,充足的休憩也是能够好好锻体的保障。
穆时不想打扰徒弟休息,没有停留太久,就离开聂文慧的卧房瞭。她没有回房打坐,而是坐在屋顶,看著院子裡即将开花的杏树出神。
她恍惚间看见,更幼小一些的自己抱著曲长风的胳膊撒娇。
——师父,隻开花不结果的树留著有什么用?我的椅子折瞭一条腿,你把这树劈瞭做桌椅嘛。
真是难以想象——
那个自己,有一天也能为人师长。
鬼君手执黑子,在棋盘上走瞭一步,他好似并不在意棋盘上的输赢,神态淡淡地开口聊起与棋局无关之事:
“你这般安排,和将栖桐宫直接送她,又有什么区别?”
“正如先前说的那样,我要穆时来捧个人场。虽说她一参加,演武台武斗魁首花落谁傢就毫无悬念瞭,但修真界的大傢喜欢她,有很多人会奔著她来,到时候门票就不愁卖瞭。”
祝恒很快就落瞭白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