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迁说不出话来。
“还有,将杀害凡人这种罪名栽赃给她,也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祝恒在离穆时不远的地方停步,
“太墟开山大典,有许多门派的掌门和长老前来作客,您不如仔细问问,有几个人相信她杀害瞭凡人?”
“陈长老,您可不要轻视瞭世人对一个舍命救世之人的信任。”
“你为瞭争取到她修为被压制的二十个时辰而构陷她,而我们,为瞭让你在留影石前承认你灭灵族的罪名而筹划瞭这一局。”
祝恒背对著穆时,面向陈迁,说道,
“削弱自身,才能让你这个躲躲藏藏的小人觉得有机可乘,没有顾忌地现身人前。”
穆时道:“祝恒……”
“知道瞭知道瞭,挡你路瞭。”
祝恒侧身后退,不再挡在穆时和陈迁中间。
“不是,我是想问你……”
穆时看著祝恒的脸,问,
“你脸上怎么淤青瞭?”
“问你的小师叔。”
祝恒叹瞭口气,说道,
“我与他为盟这么多年,他竟然相信我会害你,真是世态炎凉伤人心。”
穆时沉默片刻,说道:
“……我觉得你反思一下自己比较好。”
她抬起手来,出声道:“剑来——”
她话语落下,一把剑递入她手中。
穆时看瞭看手裡黑得五彩斑斓的陨星剑,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侧前方的鬼君,说道:
“我在召唤的是碧阙剑。”
“我知道。”
鬼君头也不回道,
“先凑合著用。”
穆时又看向殒星剑剑柄上拴著的穗子,穗子上穿瞭一枚无比眼熟的朱色平安扣。
穆时又问:
“这又是几个意思?你看不起我?怕我和这把一千年的老骨头打架的时候死瞭?”
鬼君回过头。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一边用鬼雾把往岩石后面躲避的贺兰秋揪出来,一边问穆时,
“为什么一定要曲解?”
祝恒幽幽地回答道:
“因为‘曲解’是逼迫人‘解释’的最恰当的办法之一。”
“你真的话很多。”
穆时嫌弃地看著祝恒,
“你能闭嘴吗?”
“是,是,我闭嘴。”
祝恒抬手,以灵力拨开离石台不远处的草丛,将藏伏在裡面的一块透明玉石吸到手中,紧紧握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