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骑灵兽显得犹有馀裕,魔尊说不定也会追究一下是谁给瞭你灵兽。骑马才会显得比较无助。”
贺兰遥道:“祝阁主真是诸事算尽。”
“不用好每一个棋子,是赢不下这种生死之局的。”
祝恒语气平静地回应道,
“你回头可以找我算账,怎么算都行,隻要你帮我把这一局棋下赢。”
“我哪有本事找您算账?”
贺兰遥摇瞭摇头,从祝恒身侧走过,
“您没有别的要交代的事情瞭吧?那么我出发瞭,此地距离极乐宗遥远,我得赶在魔尊的兵将集结出门前赶到。”
“等等,把剑带上。”
祝恒从包袱中抽出殒星剑,递给贺兰遥,
“孤身一人赶赴魔窟,带点防身的东西才好。”
贺兰遥几乎要气笑瞭:
“我在极乐宗防身?”
祝恒似乎没感受到贺兰遥的怒火,解释道:
“多做点无用的挣扎,也会显得更可信些。”
贺兰遥拿上剑,快步走过走廊,踩著木头楼梯下楼瞭。
他怕自己在这裡再多留一会儿,就要气得自己给自己掐人中。
没过多久,祝恒从贺兰遥的屋子裡出来,也下瞭楼。他走到林桑储身边,看著骑马远去的贺兰遥,抬手摸瞭摸脖子。
林桑储问道:
“师父脖子不舒服吗?”
祝恒摇瞭摇头,答道:
“体验下脑袋还在自己脖子上的感觉。”
林桑储沉默片刻,问:
“正道还没到必败之时,您也不用这么悲观吧?”
祝恒回答道:“你不懂。”
他说林桑储不懂,但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
他上楼,走到茶室裡。
茶室裡那张拼起来的长桌上,铺开瞭一卷地图,上面用细细的朱笔标记瞭刹天阵的每一个阵眼。
他伸出手,身边的窗户敞开,一封信穿过窗户,被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他敞开信件——小阵眼,五十七,正常。
他拿起一支搭在砚台上的黑笔,在地图上将第五十七处小阵眼描成瞭黑色的。
时间渐渐逝去。
初六即将过去瞭。
茶室地图上的所有红点几乎都被描黑。
穆时和明决也从东边回来。
“十一个时辰多点。”
穆时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
“在灵族身上,效果果然会打折扣啊。你说我哥会不会天赋异禀?血虹针在我身上起效十一个时辰,在他身上就隻有六个时辰瞭。”
明决否定瞭穆时的想法:
“你好歹也是摸到渡劫期边缘的人瞭,和他的差距应当没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