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用听。”
穆时用并不算强硬的态度拒绝瞭他,
“你休息好瞭就收拾一下东西吧,之后你应该不会在白鹤楼住很久瞭,会有人送你去药王谷,或者直接送你回傢。”
贺兰遥顿住脚步。
穆时没理他,直接绕过挂著山水画的墙,踩著木头楼梯往楼上走。
祝恒拍瞭拍贺兰遥的肩膀:
“去休息吧。”
说完,祝恒打开暗道,从暗道往地下的刑房走去,去叫明决去瞭。
贺兰遥心中十分不安,但穆时和祝恒这个往常总是拽他入局的人,此次似乎打定瞭主意要不牵扯他,他没办法,隻能上楼回房。
一刻后,祝恒、明决与丰裕,皆与穆时一同聚在瞭白鹤楼二楼宽敞的茶室裡。
穆时已经将衣裙换掉,她穿回瞭简洁干练的太墟仙宗弟子服,乱掉的发髻也直接拆开,拿瞭根筷子挽起,身上不见丝毫红尘气息。
这弟子服的衣袖有些短,遮不住捆瞭纱佈的手腕。
明决一见她的手腕,就皱起眉,问:
“右手受伤瞭?严重吗?”
“腕脉大概断瞭,之后你给我接一下。”
穆时跪坐在蒲团上,说道,
“还有,我被种瞭主仆蛊。”
明决的眉头皱得更厉害瞭。
穆时抬头看向他,问道:“有办法吗?”
明决点瞭点头,回答道:
“主仆蛊不算是新鲜东西,在三百年前曾在西州盛行过。隻是,后来主仆蛊失传瞭,正道也不再种植制作解药的药材。药王谷的药材存量,隻够制作一份解药。”
穆时的目光飘向祝恒。
“莫嘉志必然是被种瞭主仆蛊的。”
祝恒知道她想问什么问题,说道,
“如果隻有一份解药,你和他之间,正道隻能保住一个。”
茶室裡的氛围一时间变得有些焦灼。
祝恒静坐不动,穆时没出声,明决也沉默不语,三个人还算默契,没有去争这解药属于谁。
半晌,穆时开口瞭,她没有提解药的归属权,而是说瞭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想到一个杀魔尊的办法。”
“我们平时杀人,总想著用剑杀,用阵法杀,用法术杀,用毒药等等方式。主仆蛊刚好提醒瞭我,原来,还有在两人之间建设起‘主’与‘仆’的联系,达成‘主死仆死’的结果。”
丰裕问道:“小剑尊,你是要往他身上反过来种主仆蛊?”
“有点难,我没有母蛊的蛊虫。”
穆时坐在蒲团上,抬起头来,说道,
“但是,我们正道,其实也拥有一种很优秀的法术,隻要达成一定条件,架设起瞭足够深的联系,就可以让对方陪葬。”
穆时坐姿端正,她脸上没有笑意,浅色的眼睛裡,带著不加掩饰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