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通信虽少,但不是没有。在穆时认出松宿是她兄长之前,魔尊没有向莫嘉志透露过丝毫他身上有灵族血脉的事,也没有透露过,他是由邪修抚养长大,从蛊池中成长起来的。”
“当然,松宿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这两件事,他在西州就像一个谜,不知从何而来,甫一出现,就力压衆魔,夺权登位,神秘极瞭。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魔族,没有人知道他是灵族混血,更不知道他年仅十八。”
穆时问道:“你不心疼你徒弟?”
“你什么时候也会问这种问题瞭?”
祝恒轻嗤一声,道,
“我怎么可能不心疼?但既然去做瞭卧底,而且是将正魔两道一起骗的卧底,势必要付出些代价。受伤是小事,最后能保住性命,成功回归正道,就算天大的幸事瞭。”
穆时对祝恒说:
“你要是后悔瞭就早点说,说得够早的话,我可以把他掳回正道。”
祝恒对穆时的提议不置可否,笑著摇瞭摇头,说道:“孩子话。”
穆时喝光瞭杯子裡的茶,说道:
“松宿身上那个血虫……”
“我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祝恒抬起手,抵在唇边,思索道,
“应当是巫医或者邪修捣鼓出来的蛊虫,而且是这二百年来的新东西。”
“肯定是新东西啊。”
孟畅插话道,
“要是二百年前的西州有这玩意儿,正道还打什么打?直接认输算瞭。”
秦言星问:“真的没办法吗?”
“真言水的试探证明,至少从松宿自己的认知来看,我们是拿他没办法的。”
祝恒稍稍垂眸,细思片刻,道,
“这样就挺麻烦瞭。这种境界的魔修,隻要脑袋不算笨,很少会误判事情。我们现在隻能指望他阅历尚浅,年少无知,缺乏自知之明。”
这时,门被敲响瞭。
明决推开门走瞭进来。
穆时抬头看向他。
“那东西是一种蛊虫。”
明决进瞭门,他没有到桌子边坐下,而是站在门边,对眼巴巴地看著他的衆人说道,
“一遇灵气、魔气、血肉便会大量繁殖,水淹不死,火烧不尽,更详尽的情况还要继续研究,不过从当前来看,确实是不死之物。”
说完之后,明决便回身要走:
“我继续研究去瞭,你们继续商讨,要是有什么想法,过来告诉我一声。”
木门合上,屋子裡一片寂静。
“那个……”
贺兰遥硬著头皮说道,
“魔尊是一个用蛊的邪修抚养长大的吧?这蛊虫说不定就是从那邪修那裡来的,如果能找到人的话,这个局面说不定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