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时攥著手帕,抽回手,仔细瞧瞭瞧:
“真的划伤瞭?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是不小心划伤的?”
松宿关切道,
“我叫人拿药过来。”
贺兰遥怀疑那伤口是穆时自己故意划的,但他作为同伴,决不能让魔尊有机会给穆时的伤口上药。
就算那是穆时的兄长也不行。
“我来吧,我带瞭药。”
贺兰遥起身绕过桌子,又在穆时身边坐下,从袖子裡拿出金创药来。他抓过穆时的手,仔细瞧瞭瞧,说道,
“我手上也总会出现这些小伤口,刚划伤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过一段时间才会开始疼。”
穆时鬱闷道:
“到底是怎么划伤的?”
“这就不清楚瞭。”
贺兰遥在伤口上敷上一层药粉,
“说不准是摸到瞭什么东西,我甚至被纸划伤过呢。说起来,不会是擦剑的时候被剑割到瞭吧?”
穆时觉得不是这样,强调道:
“我可是个剑修,整个修真界最强的剑修,怎么会被自己的剑割到?”
贺兰遥收好金创药,和穆时争辩:
“可你擦剑的时候总是用手指去摸剑啊,碧阙虽然没有剑刃,但也是会割伤人的吧?”
几句话辩驳下来,穆时的反应十分自然。贺兰遥想,自己要不是在和她打配合,就真的要分不清她手上这伤口到底是不是故意弄出来的瞭。
松宿瞧著他们两个,忍不住笑瞭起来。
穆时转头看他。
“贺兰公子是做什么的?”
松宿拿起折扇,掩住唇边的笑意,问,
“随身带著药,是大夫吗?”
贺兰遥回答道:
“是的,不过被穆仙君带著到处跑,已经许久没为人诊病瞭。”
穆时问:“怪我咯?”
贺兰遥连连摆手,说道:
“我哪裡敢责怪穆仙君您啊?”
松宿放下扇子,说道:
“应梦,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与人说话时总要拌上两句嘴。你若是真的喜欢贺兰公子,就嘴上饶人吧,别欺负他。”
穆时不爽地“嘁”瞭一声。
贺兰遥笑瞭起来,对松宿说:
“没事的,尊上,穆仙君要是嘴上饶人,那就不是穆仙君瞭。”
穆时把手帕塞进乾坤袋裡,用胳膊肘捅瞭下贺兰遥,提醒道:
“你收敛点,尾巴要翘上天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