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龚护院垂首,慢声道:
“实不相瞒,昨夜除了两位衙役被害,就连单先生也遭遇不测,能杀他的人在固安县可是不多。”
“张明瑞不过一介术士,在没有武者护持、没有法坛的情况下,杀衙役已难何况单兄?”
“单先生?”方正挑眉:
“说笑了,就算有方某相助,怕也不是单先生的对手。”
“单兄手段了得,就算同僚一场,我也不知他手段隐藏的有多深。”龚护院若有所思:
“能杀他,杀龚某也应轻而易举。”
从这点上看,‘刚刚’修出真气且不善与人动武的方正自不可能做到,但方正有钱,认识不少高手。
只要他想。
未必做不到!
如此一想,龚护院心头不由一挑。
对方能杀单先生,杀他也不难,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固安县的小财主已经有这等能耐。
“龚护院。”
罗捕头适时开口:
“此事当与方公子无关。”
“不错!”礼房的张典吏点头:
“昨夜我等在玉鼎楼与方公子饮酒,天色已晚才回去,时间也对不上,不可能是方公子。”
“是极!”
“不错……”
场中几人纷纷点头。
龚护院表情微僵,他此番问话代表的是严大人,而且一直客客气气,竟依旧让这群人不瞒。
姓方的,倒是会笼络人心!
其实他也清楚。
方瓷这两年生意大好,瓷器生意扩张到四府十三县,不过他并不吃独食,县城上上下下都是合伙人。
就连严大人,每年都能分得几百两的红息。
罗捕头、张典吏等人,更是在方瓷得到不菲好处,得罪方正就相当于得罪整个固安县权贵阶层。
难怪……
就连严大人都好意思责难对方,要我来做这个出头鸟。
哎!
轻叹一声,龚护院面上横肉也变的温顺许多,笑道:
“龚某职责所在,必须问上一问,方公子身份何等尊贵,自不会与那邪道中人掺和。”
“坐!”
“坐下说话。”
“客气了。”方正拱手:
“龚护院做分内事,方某自当配合,不过此事确实与我无关,不过……”
“张道长……张明瑞逃走,三清观岂非是无主之地,不知接下来县衙打算如何处理?”
“方公子对三清观有兴趣?”龚护院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