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两。”严大人眼神微动,终于点了点头:
“那就一千五百两吧,劳烦方公子三日之内送到县衙,这钱非是严某所需,而是为了朝廷百姓。”
“是。”
方正点头:
“严大人说的是。”
“先别急着走。”见方正起身欲要告辞,严大人伸手示意:
“还有一件小事。”
“嗯?”方正抬眉。
……
严大人身边有两位高手,一位是有着武师修为的龚护院,一位则是较为神秘的单书生。
此人常做书生打扮,头戴儒巾,麻布长衣经年不换,手中常拿着一柄折扇,不时摇头晃脑说上几句之乎者也。
论地位。
单书生要比龚护院要高。
论修为实力。
此人手段诡异,似法师似武师,很少出手,寥寥几次出手无不阴风刺骨,让人心头发寒。
许多见不得光的事,都是此人在做。
在对方的引路下,方正来到一处偏殿,这里早有一人等候。
令狐家家主令狐安!
“令狐前辈!”
“方公子。”
“两位。”单书生轻敲折扇,伸手示意:
“都不是外人,坐吧。”
“是。”
两人应是,各自寻了个位置坐下。
任家出事后,固安县自是以令狐家为最,方府则是后起之秀,勉强能跟上令狐家的脚步。
关键是,
令狐安有意更进一步,家族精英大都去了兆南府,这几年也一直布置在府城的产业。
方正则不同。
方瓷、云织的生意扎根固安县,与诸位吏员、捕头乃至城中富户联合,根基在这里。
时间一长。
提及固安县两大家族,方府已然能与令狐家并列。
“都水使王彪本是一介水匪,其父当年乃是水匪二头领,因与另外两位水匪头目心生嫌隙,秘密受朝廷招安,偷袭杀死了结义兄弟,拿兄弟的人头换来了都水使的官职。”
单书生慢声开口:
“此人违逆朝廷,谓之不忠;杀兄招安,谓之不义;做视堤坝显出崩溃之兆祸乱百姓不闻不问,谓之不仁。”
“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之辈,当杀!”
方正挑眉。
“单先生。”令狐安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