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明哥带着八爷回到自力村,刚到村口,就看到黄孝宽拿着铁锹站在村口的大树下。宛若一尊战神。看到我和明哥过来,他拖着铁锹,气势汹汹的走到我们面前停下身子。抬起铁锹指着我问道:“我爹的眼睛是不是你们打的?”明哥第一次见黄孝宽,看见他这造型没憋住笑。“嘿…你爹是谁,嘿…”“你笑你妈,我爹是黄兽医!”黄孝宽自以为拿着铁锹就天下无敌了,明哥也不惯着他,两步并一步,一个闪身到他面前。伸手握住黄孝宽的手腕,稍一用力,铁锹就掉在了地上。“小逼崽子,你骂谁呢?”明哥嘴上说着,手上也不闲着,直接给了他一个黄孝宽一个大逼斗。“年纪轻轻不学好,留的这是什么几把头发?甩头的样子跟甩篮子似的。”被明哥这一顿输出加上教育,黄孝宽显得有些懵。他可能没想到明哥会直接对他动手,也可能没想到明哥骂的那么难听。“啊,我要杀了你!”黄孝宽状若疯狂,胡乱舞动着胳膊就要找明哥拼命。“啪…”又是一记清脆响亮的大逼斗,黄孝宽整个人是彻底傻了。“呜呜,从小到大,我爹都没这么打过我,你们给我等着,呜呜……”八爷飞到明哥的肩膀上,看着黄孝宽说道:“阿明,算了吧,这孩子智商不够,何必跟个傻子一般见识呢?”明哥甩了一下手,警告黄孝宽,再敢骂人,嘴给他打歪了。黄孝宽哭哭啼啼的往村里跑,八爷飞到了空中跟着他。“你俩先往前走,等我一会回来接你们。”我想着八爷是找黄兽医的家去了,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钟,八爷飞了回来。“那傻子回家了,他爹要找你俩拼命呢,被一个道士拦住了。”道士?王道长?“八爷,带我们去。”王道长和黄兽医两个人怎么搞一块去了?我还记得王道长那天提醒我的话,难道说他那天暗指的就是黄兽医?黄兽医家在自力村的中间位置,房子修的很漂亮,全村找不到几家这样的房子。还没走到大门口就听见黄兽医嚷嚷着:“王道长,你用点法术弄死他们不就行了?”“你以为法术是白用的?我得向老君请示,要不然老君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了。”王道长说完,黄兽医便催促道:“那你快些跟老君请示啊,你看看孝宽被他们打的!这仇我必须得报!”“你以为说请就请啊,咱不是能上供吗?这样,先拿两千给老君孝敬上,看看老君同意不?”我们在大门外听的一清二楚,本来以为王道长和黄兽医在密谋什么呢。没想到王道长是骗钱来了。他真是无孔不入啊。“还要两千?昨天我给你一千,你说有老君护体,他们不敢打我!你看看我的眼睛现在还青着呢!”“要不是有老君护体,他们能打死你!你到底报不报仇?不报我走了。”黄兽医没说话,可能是进屋取钱去了。这时八爷飞进了院子,对着王道长拉了一泡翔,嘴里还骂了一声:“傻波一。”我和明哥对视一眼,一起走进院子。正好从屋里出来的黄兽医看到我们,他手一激灵,一沓钱也掉在了地上。“王道长,请老君是怎么请的?”王道长讪讪笑了下,说这些都是雕虫小技,就不在外人面前展示了。黄兽医慌乱捡起地上的钱,对王道长说:“你请啊,快请老君,弄死他俩。”明哥向黄兽医走去,这时黄孝宽也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水果刀。王道长见此情形要开溜,被我拦在了门口。八爷适时的飞过来,盘旋在王道长头顶问道:“杂毛,你师从哪一派?是茅山还是龙虎啊?”王道长愣了一下。“会说话得鸟?我想刚才怎么听见有人骂我?是你骂的?”没等八爷说话,明哥那头打了起来。黄兽医爷俩一回合便被明哥揍趴下了,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说实话,咱没仇没怨吧?你爷俩一直想跟我们作对,这事就说不过去了吧?”“放屁,姓吴那小子抢我儿子的媳妇,这还算没仇?”明哥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用手扶了下额头,这黄兽医哪来的理论?“黄兽医,黄菲菲和你儿子订婚了?还是你家下彩礼了?”黄兽医梗了下脖子说:“之前和黄德旺说好了,彩礼一万八千八,黄菲菲就给我儿子当媳妇!”我他妈!一万八千八八!黄德旺这老王八蛋管我要了三万三!还不算合酒钱!搞来搞去,我才是那个大怨种!“黄兽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彩礼钱我已经给了黄德旺,三万三!这事就这么定下了!你儿子呢,你看看他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再加上你家条件这么好,去哪找不到比黄菲菲还好的媳妇?老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给你道歉,这事能过去了不?”我故意放低姿态,实在是不想因为他们父子坏了我的大事。黄家祖坟的汉墓我势在必得!见我服软,黄孝宽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鼻血说道:“你说道歉就道歉啊?你们侮辱我人格,我要求赔偿!”黄孝宽说话间,还不忘扶起黄兽医。“哦?你要什么赔偿?”黄孝宽爷俩对视一眼,俩人转过身去,商量了一会。随后,黄孝宽转身说道:“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误工费,营养费,这些加起来一共五千块钱吧!”明哥举起握着的拳头,对着黄孝宽比划了一下问道:“误工费从哪算的?还有就是,你有什么名誉?”“咳咳…”黄孝宽咳了两声说道:“我爸可是畜生协会的副会长!你说这算不算名誉?至于误工费,今天早上村子李寡妇家的骡子生产,请我爸过去接生都没去,这能不算吗?”黄兽医拽了拽黄孝宽的衣角,小声说;“是牲畜,不是畜生…”“都一个意思。”我实在是无语了,真不想跟这爷俩纠缠了!他妈的骡子能生育吗!:()盗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