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
成隐一怔,抬起眼帘:“不用了,我自己吹就好了。”
林惟没理,将吹风机调到热风,轻声说:“冷风吹容易头疼,下次调热风。”
“可是我明明记得你也喜欢用冷风吹头啊。”成隐小声说着,而且现在室内温度很高,不会怎么样的。
“嗯?”林惟在帮她吹头发,没听清:“你说什么?”
成隐笑了下:“没什么。”
她闭着眼睛,继续享受他的服务。他的手法很好,修长的指尖在她头发来来回回轻点着,像是在弹钢琴,一点也不会弄疼她。
十多分钟后,林惟关了吹风机:“好了。”
成隐站起来,走到中岛台,她拿起刀,目光在男人的身上悠悠攀爬:“你刚刚答应教我的。”
林惟立在原地没有吭声,最后还是拿她没有办法,大步走了过来,颀长的身躯瞬间笼罩住了她。
“这样切就行。”
他伸手从她的双臂下穿过,握住了她的手背,手把手教她。
成隐低头认真学着,渐渐,她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他手心轻擦过她的手背,两道身影相贴,她后知后觉,哪有人这样教切菜的!
这分明是在调、调情!
成隐下一秒就放弃:“我不学了。”
林惟一声低笑落下:“不是一直吵着要学么,现在怎么半途而废了?”他扬了扬眉:“这一点也不像你啊。”
他低低的笑音钻进她的耳里,引得她耳尖一阵酥麻,成隐半天说不出话。
此刻的刀声在安静的厨房里略显暧昧,她假装镇定道:“我饿了,还是你切吧,就不耽误时间了。”
“好。”林惟松开她:“很好就弄好了,先去沙发看会儿电视。”
“不要。”成隐站在他的身旁,笑着说:“我想陪你。”
她的声音温软,还有一丝撒娇的意味,林惟的心里蓦地一恸。
夜色漆黑,外头凉风习习,而室内温暖又明亮,餐桌上放着的那口鸳鸯锅热气腾腾,实在让人垂涎欲滴。
成隐像是看不到周围的一圈蔬菜,只盯住了肉片,她拿起公筷,通通放进辣锅里涮。
没一会儿肉就烫熟了,成隐迫不及待地塞到嘴里。
林惟轻啧声:“慢一点,没人和你抢,别烫着。”
成隐咬下一口,味道绝到让她差点落泪,比中午的西餐牛肉不知道要好吃多少倍。
“我好久没吃辣了,师母肠胃不好,做菜通常都很清淡。有时候我真的好怀念国内火锅的日子啊。”
林惟看她这么喜欢,便将辣锅那一边对着她。
汤底越煮越辣,成隐即使流着生理性眼泪,还在吃辣,受不了的时候,就喝口冰汽水。
林惟担心她这样吃会半夜胃不舒服,便将锅底对调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