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睁睁瞧着那人缓缓抬起了头:“老鹞鹰!”
这三个字让我吐口而出——嘡!
一声枪响传了过来。
紧接着姚四海连句话都没说出来,用力的往后一仰头,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所有生机,被人扔在了地上。
而我,在镜头里彻底木了。
“老姚!”
“老鹞鹰!”
听见我俩说话凑过来的鱼头、老烟枪当场都激了,鱼头借着酒劲把脑袋凑了过来大喊:“姓赵的,我他妈高低要你命!”
老烟枪看着镜头里的画面老半天才骂了一句:“我X你妈!!!”
此刻,镜头才转过来,赵炜像是没事发生似的说道:“知不知道这小子还明白事的时候,最后一句问我啥?”
“他问我喜不喜欢打麻将,还说在佤邦的监狱里,有一个东南亚各种领导人凑的牌局。”
“那我能跟他这种小人物计较么?”
“许,这种事要是你邀请我,我指定去……哈哈哈哈”
赵炜笑的太嚣张了,那张木头一样的脸、不断**的眼角,像咳嗽一样一卡一卡的笑声,每一下都好像刚才的枪声,打到了我心里。
他还唱上了:“你要让我来啊,谁他妈不愿意来啊,哪个犊子才不愿意来啊~啊!”
我盯着手机的双眼在逐渐模糊,甚至觉察到了说话已经有了鼻音:“你没机会了。”
啪。
我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在我本该最开心的日子,起身看向了满桌子的人!
“知道我为什么要禁毒了么?”
“明白我为什么在站住了脚以后,立马把村寨给砍了吗?”
我问完这两句,立即转过身,背着所有人,用手机拨通了莱登的电话号码:“喂,我要知道老鹞鹰从黑狱离开后的一切。”
原本老鹞鹰逃跑的事,我已经不打算过问了;
哪怕是哪个戒毒所传来他不治身亡的消息,我都认了,可就这么死在了外边,不行!
我冲着西亚人走了过去,抬手端起了他面前的一个分酒器,与其对了一个眼神后,一仰脖,将分酒器里的酒仰头闷下。
西亚人好像是明白了什么:“老许,你放心,我会尽快打报告,将武器竭尽所能的运过来。”
我没说话,在刚咽下去整整三两白酒以后,端起了第二个分酒器,再次喝下。
西亚人有点急了:“我过完年就回去打报告还不行么?”
我依然什么话都不说,端起了第三个分酒器,再次喝下去的时候,觉着酒就像是刀,往下咽都割嗓子。
我没这么喝过酒,抬手就是一斤的量,我也是硬挺着。
等把酒喝完,我伸手不知轻重的在西亚人肩膀上拍了拍,说话音儿都变了:“你的围,我给你解了。”
说完这句话刚转身,我不撒谎,当时翻涌上来的血气差点直接给我天灵盖冲开……哕!
我一弯腰将吃下去的所有东西全吐了出来。
鱼头和老烟枪在我身边这顿拍打,给我拍的烦透了,我只是喝多了,翻腾的是胃,你拍我后背干嘛?
我反手抓住了鱼头和老烟枪的手,一手一个将他们俩领着往前走了两步,当时每迈出一步人都在打晃:“这是咱的报应来了。”
我硬撑着向楼上书房走去,到了楼梯近前有扶手可以扶了,才松开了他们俩的手,待慢慢挪动脚步一头扎进了书房,根本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气发出了一声嘶吼:“啊!!!!!”
在缅甸这几年,早已经习惯了枪林弹雨的我,这一次,没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