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点事上我要是没有自知之明,就不可能走到今天,我他妈可不是和女人说上两句话就觉着人家会爱上我的傻逼。
那,还能因为什么?
只能是西亚人曾经和我说过的那句话了。
他说,我要是勐能的许锐锋,那他对待我的将会是一种态度;我要是佤邦的许锐锋,对待我的将会是另外一种态度;我要是缅甸的许锐锋,没准我能登上晚上七点的电视节目。
如今我的身份变了,他们对待我的态度自然也就变了,当初我在勐能的时候,也许对于西亚人来说,了解不了解我都行,大家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也挺好,可今天我已经成了佤邦的许锐锋,哪怕孟波和达邦还没有收回来,可邦康却有着不少华人呢!
对我的了解,还能和以前一样点到为止么?
那么,想要了解一个男人,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女人更方便下手的么?
否则安妮闹这一出,就完全没有任何理由了啊,除非她刚好契合我那长达十二分钟的极限耐力,和羡慕我那平均十分钟以内的日常发挥。
想到这儿,我骄傲的撇起了嘴。
我的意思是,我看透了这个女人的所思所想。
安妮坐直了身体,不恼不怒还很平静的看着我,用最稳当的语速说出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已经给了我标准答案,而且,答案和她说的正好相反。
任何一个大国都不可能眼看着有人在他身边做大而坐视不理,否则卡斯特罗这辈子遭遇到的暗杀不可能比我拧开冰红茶碰见的‘再来一瓶’的次数还多。
“安妮~”
筱筱终于冷静了下来,紧盯着对方那张平静的脸说道:“你到底图老许什么啊?”
傻子都明白过来了。
筱筱太知道我了,我身边这两个女人就没有一个是凭借个人魅力弄到手的,而安妮不说风华正茂,那也是要哪有哪,她来这破地方就已经算是委屈了,何苦再……
安妮没忍住,笑了。
她看着筱筱说了句:“你可真碍事。”
随后安妮看向了我:“我们想要你一个态度。”
我终于放松了下来,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从西装内衬口袋里掏出了烟,给自己点燃后说了一句:“你接着说。”
“所有和边疆接壤的地域,几乎都是不法之地,缅北、金三角,到处都是实验室和园区,四大黑产在这地方生根发芽,电信诈骗、粉红色交易、小快乐、人口黑市这儿应有尽有,你们威胁的不光是缅甸,还有边境线外的我们。”
“可碍于权限问题,我们没办法来这儿执法……”
“也就是说,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国民备受危害,眼看着我们国家的人被骗到这片土地上残害、眼看着治安案件日益增加却无法处理。”
安妮用手指撩起被我一嘴巴打散开的头发别在耳后:“老许,你知不知道这两年的时间里,诈骗这两个字已经成为了国内普遍现象了?”
“你又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前往这片土地上之后,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我们每年光投入向‘反诈骗’当中的资金都快能够支撑起一场战争了,不然,你觉着为什么你会有‘高精尖’的尖端武器,为什么会有人来支持你打赢这场战争?”
筱筱听到这儿,扭头看向了我,眼神中满是不安。
安妮这才说道:“在这片土地上随意蹦跶的跳蚤,已经开始将我们国家那条巨龙惹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