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又能知道,就是单单做到这一点,就能难倒无数英雄汉!”
“许先生不一样,许先生不是项羽,心里就不会有愧对江东父老的想法;更不是从小长在皇宫里受帝王熏陶的朱由检,一个普通老百姓又怎么可能吊死在煤山呢?”
他蹲到了我面前,蹲下之后又觉着不太舒服,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盘着腿说道:“这才将别人眼里的劣势转化为了优势,使勐能、邦康在整个缅北脱颖而出。”
他说我心缝里了。
我的骄傲,并不是出身,我的骄傲,恰恰是因为自己没出身!
“行,说的不错,给你五分钟时间,这回说说你为什么从东掸邦来邦康吧。”
张文禾坐在我边上听到这句话之后,眉毛一挑:“许先生,您这一路颠簸,夺勐能、下勐冒、守勐冒、打邦康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哪一步单拿出来,普通人都做不到,但,纵观你在佤邦的这几年,还是不够完整。”
“想要成就‘全左’之功,起码得拿回完整的疆土吧?”
“您也不希望有朝一日,史书上记录您在邦康的功绩时,写上‘许锐锋自勐能使,至邦康而终’吧?”
我立即伸出了一根食指,在张文禾面前晃悠的都出了残影,说了个:“对!”
“半布拉!”
“给张文禾扣下,送黑狱交大佬彭凑牌搭子,另外告诉央荣点军,咱即刻出兵,直扑孟波。”
“对外宣称,张文禾投降佤邦了,将‘孟波’守军军备、守备图都画了出来,被我封……中军司马,随军出征。”
张文禾脸绿了!
眼珠子差点没瞪冒出来。
我起身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假装才发现张文禾的表情问道:“怎么了你?”
张文禾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缓解过后,终于笑出了声来:“呵呵呵呵,许先生,您这一手一定吓唬过不少人。”
“那你就看看我到底是还不是吓唬你……”
张文禾再次开口:“许先生,你已经不是勐能的许锐锋了,哪怕是要和东掸邦一决生死,你也会堂堂正正的赢。”
“把我扣下,理由是什么呢?我是拿着东掸邦正式文书,以外交方式来和您进行外交交涉的,你扣下了我,以后怎么面对周遭的其他势力?”
我耸了耸肩:“鄙人……人缘不太好,周围这一左一右的,几乎都让我得罪光了。”
“许先生,那后世的名声呢!”
我冲着他竖起了三根手指,然后扣回去一根。
“你总得听听我的来意吧?”
我又扣回去了一根,将这最后一根手指,放在了张文禾面前。
“我们愿意用孟波、达邦以及佤邦全境的土地,换东掸邦领导人林闵贤回归,全许爷您佤邦复辟全功!”
我挥了挥手,山坡下一队绿皮兵冲了上来,夹起了张文禾就往山下走,随即,我冲着他的背影说道:“你他妈忘了咱们是死敌了吧?”
“东掸邦境内电压不稳、网络不稳,我搞的!”
“阿德的亲爹林闵贤,我抓的!”
“现在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你觉着我会让你回去?”
“你们这些读书人也太不拿流氓当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