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的一把搂住竹桃,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他哽咽的道:“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
原本有些慌张的竹桃在清扬的怀里,感觉到特别的安心。
这个男人平时总是不出声音默默陪伴在她的身边,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可是就在刚刚,她以为自己被浓烟呛的险些昏死过去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大火之中的时候,却因为听到他悲痛欲绝的声音,而燃起了无限生命力,清醒过来。
直到那时竹桃才发现,清扬的声音,对她有种莫名的魔力,不但给了她力量,还能安抚她的心,让她瞬间从惊慌到冷静,而冷静后的她,才能机缘巧合的发现了藏在木塌之下的密道,从而捡了一条命。
她觉得,是清扬救了她一命。
她第一次觉得,清扬的怀抱居然这样的温暖。
沐布在一旁,看得眼泛红丝,心涌酸水,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突然好希望抱着竹桃的那个人能是他。
可是猛的,他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他搞不懂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仔仔细细的将竹桃大量一番,紧皱着眉头,这丫头是很可爱,可是无论身材还是长相都和那些对他投怀送抱的女子相比差多了,他对她们都激不起半分兴趣,甚至对她们的挑逗感到厌恶,却怎么对这么个如小野猫一样的小丫头有这种想法呢?
好奇怪,好奇怪。
不过原因他可以过后再思考,先解决眼前这让他极为不爽的一幕。
于是,“啊……我的腿,我的腿好疼,我的屁股好疼,啊,我要死了……小桃子,我要死了……”
听到沐布的哀嚎声,竹桃忙红着脸从清扬的怀中抽出,她怎么忘了还有一个受伤了,正等着他救治的沐布呢。
她因羞而怒的狠狠捶了沐布的背一下,道:“别叫了,再叫就让你的腿真正废掉。”
这句话果然很管用,沐布瞬间乖乖的闭上了嘴。
可是他却嘴角微微得意上翘,虽然小桃子捶他的力道完全没有因为他是病人而轻减,可是他却因为竹桃与他有了别样的身体接触而暗爽。
他安慰自己道:“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竹桃对他明显比清扬好些嘛,尤其一听到他的叫声就马上离开了清扬的怀抱,她果然不是一般的关心他,哈哈……”
沐布完全忘了一句话,叫做医者父母心。
他还无比得意的瞟了清扬一眼,然后嚣张的对他笑了笑。
清扬懒得理他,对竹桃道:“小桃儿,这里有床,又有出气口,应该是之前的主人修来避难所用。
今日这场火和这些人明显有备而来。”
说到此处,他狠狠瞪了沐布一眼,都是因为他,才会将小桃儿带入危险之中,这些人都是他招来的。
然后他继续道:“你还是留在这里为他医伤吧,文海会在上面守着,这样安全一些。”
竹桃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心里有些失落的问道:“为什么不是你在上面守着?”
竹桃不舍而又依赖的语气是那么的明显,听得清扬心里阵阵甜蜜,却听得沐布又惊又怒,又害怕。
“哎呦,小桃子,好疼呢。”
他委屈的看着竹桃。
果然,他成功的转移了竹桃的注意力,可他没想到,竹桃将为他涂药的竹板狠狠压到他屁股上,疼得他大叫,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
竹桃一边极用力的给他涂着药,一边怒道:“喊疼?你有什么资格喊疼,虽说你是冤枉的,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不是饱暖思淫欲,色心大起,跑去喝花酒,会被人陷害吗?
人蠢还可以原谅,可又蠢又色,又非要出来丢人现眼,那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
竹桃下手可是越来越重,沐布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大,黄文药与黄文海相视一对,都觉背部直泛冷汗,女人要是狠起来,真是太可怕了,他们都分明看到沐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掉落,看得出来,他是真疼,是真疼啊。
清扬也是一怔,随后笑着摇了摇头,“让文海守在这,我好再去寻处房子,今日大火,几乎府中所有的房间都被火烧了,尤其是这里,几乎只剩下个空壳,只怕要找人重建,得个把个月才能住人,咱们得早做准备。”
竹桃闻言才停下来虐待沐布的屁股,轻轻道:“好吧,若是能找到前面是店铺,后面是厢房的便最完美,你去吧。”
沐布总算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听到竹桃的话,眼睛一亮,忙道:“等等,等等,前面是店铺,后面是厢房,是不是就像昨日我从你手中抢来的那个铺子一样?”
他不提这事还好,提起这件事,竹桃又是一肚子的火,又是狠狠一竹板,恶狠狠的道:“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