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很早以前就准备邀她过元宵了吗?
他莫不是喜欢她……
醉意又一波袭来,乔晚色埋在毛绒绒的软垫里甩甩脑袋不愿再想。
可是她的身体又被一双大手扶了起来,少年的脸在她眼前重叠成了两个,不知怎的,汹涌而来的酸涩一瞬间占据了她的情绪。
明明她一睁眼就看见了他的,明明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他是她的,他不能离开她。
少女眼眶湿润润的,还未等阙沉水说话,她就一头栽向他的肩头,对着那条隐隐约约的锁骨一口咬了下去。
“嘶——”阙沉水挑了下眉,心中惊疑却还是搂着少女的头,有一下没一下地顺发,似乎在安抚她,除了刚开始呼出了声音,后面他只是笑着,好似在享受她带着一丝怒意的啃食。
少女很快便偃旗息鼓,又抬起头舔了舔干涩的唇。
她看向阙沉水肩上一片湿润的暗色,不由得羞红了脸,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嗯……”少年冰凉的指尖忽而捏起她的下巴,乔晚色被迫仰着脑袋与他对视。
他的眸色沉沉的,不知是不是她眼花,总觉得他的瞳色变深了许多。
“怎么了嘛。”
少女的嗓音软得一塌糊涂,阙沉水暗自压下涌起的热意,他现在有点后悔了,当时不应该突发奇想令她醉丹的。
他无奈地叹了声,“你舌头怎么了,出血了?”
“嗯?”少女愈发懵了,进入耳朵里的话自动拆解,最终她只听到了舌头出血。
她咂咂嘴,口腔果然有一股腥甜味,吓得她立刻伸出舌尖,呆愣地看向面前的少年,仿佛在寻求他的帮助。
阙沉水恍然僵在了原地,他原是想问问她怎么受的伤,谁料她竟直接对着他伸出舌尖。
少女微仰起头,两只眼微眯着,像只懵懂的小兽,瞳仁湿漉漉的,只倒映着他。她的脸颊绯红,鼻尖还坠着细细的薄汗,舌尖咬在两齿间,贝齿轻轻陷了下去,如同松软可口的食物。
少年眸中的欲色越来越深,他紧紧盯着面前的猎物,覆在她后背的手紧贴在她的腰窝上,一触即发。
少女似是不满意他对她的忽视,细细低吟了一声。
阙沉水靠近几分,嗓音柔柔的,似是在诱,惑她,“乔乔,这处的伤口只有道侣才可以疗愈。”
“……道侣?”她无意识地重复他的话。
“对。”阙沉水另一只手牵着她,轻轻地抚摸她。
“道侣……是什么?”她好像听那个蓝衣少女说过,她要让水水成为她的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