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温玉预感到什么,他恐慌地睁大双眼,被乔天涯从后抱在怀里,解开了里衣。他剧烈挣扎着,摁着乔天涯的手臂,说着:“我不要!乔松月,放开我,放——”
乔天涯摸到了姚温玉的手,他把它拽到了自己的掌心,带了下去,用叠交覆盖的方式握住了姚温玉的羞耻。他这样抱着姚温玉,在交颈时听见了姚温玉在哭。
昏暗的烛光熄灭了,他们紧密地贴在这里。姚温玉面朝着氍毹,在难以忍受地羞愤里淌湿了面颊。他喉间逸着压抑的哭声,那是他败在乔天涯手里的尊严,还是他看清楚的自己。他在呜咽里喘息,空出的手死死地攥着乔天涯的衣袖,在乔天涯滑动的手掌里感受到了被亵渎、被击碎的欢愉。
“你杀了我……”姚温玉逸出哽咽,他沙哑地说着,“乔松月……我恨死你了……”
乔天涯手掌滑动着,在那黑暗里,跟元琢侧脸紧贴着,听着姚温玉的哽咽和絮语,也听着姚温玉的喘息和鼻音。
“你没错,”乔天涯在他打颤时对他耳语,喑哑且认真地说,“恨死我吧。”
第204章太后
二月萧驰野出兵端州,沈泽川让粮车先行,敦州的澹台虎做好了准备。北边的萧既明派遣邬子余率领五千离北铁骑在洛山北面严阵以待,一旦情况有变,就能联合沙三营共击端州。
这日风催细雪,城郊漫漫,放眼皆是空茫。萧驰野穿戴整齐,重甲陷在薄雪里,站在沈泽川跟前像堵墙。
“洛山还有残匪余孽,”沈泽川罩着氅衣,望着他,“你过境时须得小心。”
猛落在了萧驰野的肩头,他说:“我记着了,这一仗要快,最迟三月,我就回来了。你派往灯州的兵若是不够用,就跟大帅打声招呼,她可以从天妃阙调,不碍事。”
雪拂鬓发,沾在了沈泽川的领口。萧驰野抬手盖在沈泽川发顶,莫名想起句话。
吾妻尚年少,怜语慰卿卿。
兰舟今年不过二十二,往后几十年都要与他并肩。他日后南征北战,生死无论,想太多就会怯。
萧驰野因为沈泽川变得坚硬,也因为沈泽川变得柔软。他要保护这个人到此生终结,因此每一战都情愿全力以赴。可是强悍如萧方旭都会迎来不可测的结局,萧驰野在那以后想了太多,他既爱这个人,也为这个人忧愁。
这世间的别人或许没那么需要他萧策安,但是沈兰舟要的。
“我在这里等你,”沈泽川抬掌抚在萧驰野的面颊,轻声说,“途中休要与别人偷欢,看一眼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