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是在蓝星,不仅没有外物的帮助,还没有灵气,司妄混乱的情况完全无法抑制,唯一算幸运的,便是余缺刚好距离他外出谈事的地方不远。
房门关闭,余缺刚刚转身,便被司妄紧紧拥进了怀里。
他现在处於极度焦躁中,抱着本体,俯身嗅闻到熟悉的浅淡香气,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算有些许缓解。但仅仅是「吸」了一会儿还不够,司妄心中杂乱的情绪依旧疯长,眼下的情况让他毫无克制或收敛的想法,顺着心意落下几l个轻柔的吻。
余缺被亲得有点痒,不自觉后仰。看到随着这个动作,脖颈上露出的几l个浅淡的青紫印子,司妄心口像是被猫轻轻抓了一下,情难自禁地凑过去,用舌尖品尝那寸皮肤。
「嗯……」余缺伸手推他的脸:「別闹。」
动作不算大,甚至算不上警告,司妄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落下了一个个极度爱怜的吻。看见本体肤色上新增出淡淡的晕红,心中的那股占有欲更是疯长,他音色沙哑地叫了声「余缺」,在目光对视的瞬间,司妄将人抵在墙上,汹涌的吻落在了肖想已久的唇上。他亲得极凶,如同大型捕食者在进食一般,分叉的舌尖急切又凶猛的舔舐过口腔內的每一处地方,同时那双金色的竖瞳还牢牢锁定在「猎物」上,用手控制防止对方挣脱。
这种极强烈的掠夺几l乎让余缺感觉到窒息,他反制的动作没能成功,只艰难的说了个「不许」,就又被亲了回去,湿漉喘息从唇齿间溢出。
亲密的吻让內心情愫再次发酵,司妄越来越无法放手,动作也愈加过分,在手指落在衣扣上的时候,余缺才终於得到了反制时机,用力地给了他一下,清澈的巴掌声落在颈侧,冷白的皮肤很快显现出手掌的印记。余缺喘着气:「说了不许!」
情况特殊归特殊,但现在不能再胡闹下去。毕竟这里不是家里,並不算安全,不提刚刚莫名其妙来敲门的陌生人,单就是陌生的环境也会放大他的不安,一旦控制不住,后果谁也说不好。
司妄还是非常难受,他没有再继续,而是顶着颈侧的鲜明巴掌印,埋在本体的脖颈上磨蹭着。
这样下去当然也不是办法,思考过后,余缺已经决定和司妄结契——这会让他的情况稳定下来,相当於是把混乱的情况变得可控。
只是,螣蛇作为血脉强横的大妖,结契需要的时间只怕会很长,因此哪怕现在他非常躁动,余缺也只打算在这里短暂地安抚,並准备在这里长久呆下去。现在情况稍微稳定,余缺便伸手摸了摸司妄的髮丝:「先回家再说。」
司妄轻嗅着余缺的后颈,「嗯」了一声。
楼下停车场。
江特助坐在副驾驶,正一边玩手机一边和司机嘮嗑。在这等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样子,一直侧坐的司机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人来了。」
抬眼一望,果然,夜色中,他们熟悉的司总单手搂着人,正往这儿来。江特助立马下车帮忙开车门:「司总,余总,咱们直接回?」
「对,回家。」
车门打开又关闭,余缺后一步进去,还没坐到座椅上,就先被司妄捞进了怀里。
之前出门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每一寸皮肤都跟本体紧贴,但碍於是在外面,只能用力的将手按在本体的腰际,现在进到车里,也不避讳前排的两位下属,将人捞在怀里像吸猫一样吸。
余缺按下了升起隔板的按钮。
车子开了有一段时间,期间司妄在后排坐着,忍不住亲本体的耳朵和脖颈,余缺躲不过,下车的时候脸色都是緋红的。
两个下属当然也看见了。等人走了,停在原地的江特助立马露出了「谜之微笑」:「真是好久没见总裁这么笑过了。」身边司机感觉非常无语:「我咋看不出来,你拿尺子量过了?」看着和平时也没多少区別嘛。
江特助被噎到了:「算了,当我没说。」
夜色下,两人斗了两句嘴,很快便驱车离开,另一边的司妄,没走多远,就干脆将本体捞在怀里抱了起来,加快步伐。
这个时间段外面也没人閒逛了,余缺将手回抱在他肩头,就这么被带上了楼。
等回到熟悉的地方,门关上后,看见被自己完全圈在怀里的本体,司妄眼神微暗,落下了细密的吻。此时,他心口满溢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占有欲得到满足,像是回到了安全地方终於能卸下心防……在这种情绪下,和本体的这种亲密感,实在令人着迷,让他只想顺着脖颈一路吻下去。
余缺被亲得直颤,用手推他:「没完了?」又被亲密地贴了贴脸。
就这么被抱着亲昵了一会儿,缓解了心口的那股情绪后,余缺伸手撩开了自己肩头的髮丝,露出光洁的后颈:「好了,结契。」
雪白的肤色,毫不设防的姿態,还有这两个字。
司妄身上渐渐浮现出了极强的侵略性,他像是在算计供品新鲜与否一般,俯身在余缺的后颈上嗅闻,粗重的呼吸打在皮肤上,带起轻微的战慄。余缺喉结微动,嗓音竟突然哑了几l分:「快点,別玩了。」一直这样感觉好怪。
被催促,司妄身上那种危险的捕食者的气息反而愈发重了,声线压得极低:「我的……」他张开嘴,尖利的蛇牙探出,用力咬了下去。
淡淡的血液溢出,尖锐的疼痛衝击脑海,余缺只觉得后颈像是落到了什么大型猛兽嘴里,自己则是等待被吞吃的食物。与此同时,一直抱着自己的怀抱突然一松,客厅中,一条黑色的巨蛇开始一点点缠上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