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彼听了,眼睛看过去,脸上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你刚刚说革谁的职?把国师革职了,这满天下去哪还能给我找一个像国师这样的人?再说了,这朝堂上,有谁敢叫嚷把国师给革职查办?”徐大福低着头,嘟囔了两声,于彼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就问道:“你要说什么?没吃晚饭啊?大点声说。”徐大福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喊道:“那是因为陛下太惯着国师大人了!人人都知道国师大人是陛下的心头肉,这朝中或许有人敢和国师大人叫板,但没有谁敢和陛下作对!”喊得实在是大声,包间里的一二三四双眼睛都直直地盯着他。徐大福愣了几秒,忽然崩溃地喊道:“这包间里就四个人,哪里来的第四双眼睛!”于彼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随后手掌心向上轻轻一翻,一小团闪烁着银光的,欢快跳跃着的火焰便出现在他的手中。徐大福看过去,这神秘而灵动的火焰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刚才它一直躲藏在空间之中,悄悄地观察着外界的情况呢。”于彼笑笑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原来,她与这团银色火焰之间存在着一种奇妙的联系——通过神识的交流,他们彼此能够分享所见所闻。在平常她所经历的一切都会被银火感知到;同样地,于彼也可以通过神识了解到银火的一举一动。或许正是因为于彼方才突然晕厥过去,使得银火察觉到异常,于是主动与她建立起视野共享,刚刚又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从空间中溜出来,默默注视着周围发生的事情。“原来不是有鬼啊,陛下,这是何物?”徐大福凑近盯着那团银亮的火焰,伸手轻轻覆盖上去,顿时疑惑道:“这是火?可为何没有一点温度?”火?温度?于彼这倒是没有在意,她以为是在她手上的时候,她是银火的主人,银火不会烫到她呢。“这你就错了,这火可是这世间最炙热的火。”向生也看着那团火,听了徐大福的话,他在一旁忽然插了一嘴,“这火的温度是根据其主人的念想来变化的,随念而动,想要它多热就有多热。”向生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禁感慨万分地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一人掌握着这种火焰,并凭借对火焰中规则力量的领悟,成功开创出一门神奇的仙法,名为‘言出法随’然而,这神秘的银火鲜为人知,但‘言出法随’的大名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到这里,于彼不由得微微一怔。当初国师告诉她的时候可完全不是这样说的啊!对于如何运用银火,国师甚至只字未提,只是告诉她世上共有九种火焰,而这银色的火焰乃是其中威力最为强大的一种。至于这银火背后竟然还隐藏着如此凄凄的故事,她更是闻所未闻。于彼转头凝视着国师,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到一些端倪,但只见国师面色平静如水,仿佛刚才的话并没有被揭穿一般,依然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国师”于彼凑到锦秋成身边,压低声音轻声问道:“道长方才所言,可是真的?”却见锦秋成语态木然,原本含着冰的凤眸此刻突然变得黯淡无光,那对瞳孔也不知何时泛起了一层的草灰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走了灵魂一般,整个人陷入一种失神状态,目光空洞无物,让人难以窥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国师?”锦秋成回过神,说道:“我却不知,这世间还有知道这银火的人。”所以是真的了?于彼微微一愣,那国师大人不和她说出全部的事实呢?她在逃避什么?她还以为自己和国师大人是亲密无间,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e,但国师大人瞒自己的还少吗?“国师大人说的哪里话,贫道自幼便在道观中修行,与外界甚少接触。平日里了解外面的世界,也只能通过阅读书籍去了解。道观中的藏书众多,但都已被贫道翻阅殆尽,至于这关于银火的介绍,还是贫道偶然间在藏经阁里的一个偏僻角落里发现的。”说到这儿,向生稍作停顿,表情变得有些玩世不恭的感觉,脸上笑嘻嘻的。他抬头看向于彼,说道:“这银火可神秘了,还特别罕见,威力也大得惊人,几十万年来,也只有过一位惊为天人的主人。要是运用得当,必定能造福一方;但若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则必将引发一场灾难啊。”“不过好在,一直拥有这火的人,是陛下。”向生笑了笑。这话倒是和国师说的一样,于彼挺好奇向生为什么突然这么说的,但她没问,看向生那个样子,待会儿肯定找她有事儿。“对了,大福,你刚刚进来的时候说什么了?”于彼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可终于想起微臣了,陛下!”徐大福激动地要站了起来,“微臣说,那个下毒的人招了。”“招了?原来骨头也不是那么硬啊,他怎么说?”于彼摸了摸下巴,漫不经心地问道。“他说他是被朱雀大街的另一个酒楼雇佣来的,微臣就让人按他说的去查了,在季春楼过去三百米处有一家酒楼叫有笑斋,做的生意和季春楼挺像,他们的老板嫉妒季春楼的生意比他们好,就去万血楼雇了一个死士,也就是那个下毒的人,让他来季春楼下毒给宾客,妄图砸了季春楼的招牌。”万血楼听起来是个专门养杀手的地方,这个名字听着就不太吉利。什么有笑斋,什么万血楼,七七八八的掺和进来这么多人,于彼听不懂,她理了理,说道:“那也就是说,那人是不小心下毒下到朕身上的?”徐大福点点头,“他说,能到季春楼天字号包间的人非富即贵,下的毒才最有用。若是按他这样说,那确实是不小心的。”:()念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