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需要戒的是谁的色?
但想来朝廷中人对那位非敬慕忌惮既厌憎恐惧,还能绯绯议论其容色,想来是真的容色难忘。
历代帝王选拔前三甲,不也都看容貌吗?若是容貌不雅,既是非凡之才,也难登三甲之首,而那位因为怕引起王都喧哗多掷果而不巡街的探花郎谁敢不说一声惋惜?
可又有谁刚当面提起?
斯人已焚,毁如尘烟。
温云舒作为女?子,对此不好说什么,但瞧见站在屋檐下?的人走?进来了。
背靠外?面的清冷雨丝,临近篝火火光,面容若隐若现。
冷冷看来,众人当即齐齐噤声。
糟糕,忘了这里还有位朝廷官员呢。
温云舒垂下?眼,她想起一事。
那天,在吴府后宅,她见过那位清威孤泠的太子妃神色凄惶将倒下?的罗大人拢在怀里的样子。
而边上的太子殿下?不恼怒,反而急切脱下?外?袍遮盖罗大人身体。
如视珍宝,唯恐损伤。
她在想,有些事她不能再?想,再?想,心里总是凄惶。
若这人不是她的非白哥哥,那她的非白哥哥又在哪呢?
人生若是多遗憾,有些遗憾终究不能言明。
——————
破庙的光火煌煌掩于断壁残垣,通过缝隙被雨丝剪影,远方的偏山半坡中,一列人马人数并不多,也就二?十三十个,隐晦且鬼祟,但俱是矫健之人,擅匿踪寻人,刺探之属。
“好机会,是否要杀入?”
一人低声问。
“杀入?那边少说百来人,且那太子跟吴侍郎都暗中派遣隐卫随从保护,就吊在后面,一旦有动静,必有庇护,你我?还没杀到那破庙,对方骑兵既来斩杀。”
“该死,可见此人真是那没死绝的奚玄,莫怪将军当年?就猜忌其没死,令我?等蛰伏多年?暗查,且蛰伏各个她可能休养生息之地,绝不能暴露。”
他?们终于在阜城县看到了目标,当时是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