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二哥……怎么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啊?
不过就一块表,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时慕染一时连安慰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就在这时,一名佣人匆忙跑了进来:“找到了,找到了。”
盛景澜一听,连忙抬起头来,双手直抹脸上眼泪:“在哪儿?”
佣人见他哭了,显然也有点诧异,吞吞吐吐的道:“在,锦炎小少爷那里。”
“什么?”
时慕染再次一惊。
二哥的手表,怎么到晴天那里去了?
盛景澜一听,二话没说,噌的站起身就往外跑去。
时慕染没有犹豫,起身跟上。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主宅这边。
晴天坐在爬爬垫上和厉君寒一起堆积木,张婶一见到盛景澜,赶紧的走过来把表递上:“二少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表怎么就落到小少爷玩具堆里了。我看家里找东西忙了好一阵了,我也把小少爷的房间找了遍,谁曾想,还真的找到了。”
盛景澜把表接过,张婶仍是一脸的歉意。
而盛景澜身后两个女佣相互看了眼,怀疑的眼神都落到张婶身上。
这表,锦炎小少爷这么小还能偷去不成?
听说这表价值五百多万呢,会不会,是这保姆偷了?
眼见二少爷非找到不可,藏不住了才拿出来?
“没事,找到了就好。”盛景澜盯着手里子衿送他的表,刚才还哭唧唧的脸,终于笑了。
“可能是二哥掉在哪里,被锦炎捡到拿去玩,张婶也没发现,然后就被他丢进玩具堆里了。”时慕染分析道。
晴天已经一岁多了,已经学会藏东西了。
谁知道他从哪里捡到二哥的手表,藏身上了,最后觉得不好玩就丢进玩具堆里了。
婴儿房有一个专门收纳他玩具的大框子,里面装满了玩具,这手表丢进去不仔细找,还真找不到。
“锦炎这么调皮,我看是欠揍了。”时慕染转过头,又凶巴巴看向自己儿子。
“他那么小,懂什么啊。”盛景澜重新把表戴到自己手腕上,看着苏子衿送他的表,嘴角的笑就没下去过。
和刚才那副哭唧唧的样子,形成巨大反差。
与他平时那副严谨认真任何时候都毫不慌乱镇定自若的大律师样子,更是判若两人。
而他身后两个一直照顾他的女佣,又相互看了眼。
锦炎少爷这么小什么都不懂,可一直在他身边的保姆识货啊。
指定就是这个保姆拿了。
张婶把手表归还给盛景澜后便走开了。
盛景澜笑着看了会儿手腕的表,又看向晴天和厉君寒。
做律师的眼睛果然不一般,看了眼就问道:“君寒左手受伤了?”
时慕染一惊。
不远处的厉君寒也是个听力好的,给晴天搭积木的右手一顿。
“没……没有啊……”时慕染讪讪的笑着:“刚刚还好好的,应该没什么事吧。”
不远处,厉君寒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抬起左手,给晴天搭了个积木。
肩膀处实在太疼了,他搭好一个积木,额头都沁出了冷汗。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盛景澜收回目光,朝时慕染道:“律所还有案子等着我去处理,那我就先走了,你跟爸妈说一声,我晚上在律所吃,就不回来吃晚饭了。”
“哦,好,二哥你去吧。”时慕染目送盛景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