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赵高歇斯底里大吼着。
只是根本无济于事,被侍从直接带走了。
只在原地留下惨烈的吼叫。
等顿弱走去,马厩附近的众人还惊魂未定,隔了许久,才如梦方醒,眼中满是疑惑跟迷糊,他们直到现在都没搞清楚状况。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赵高跟过往一样在喂着马,竟直接被御史大夫带走了。
而且还似是陛下的旨意。
难道赵高真的犯事了?
四周宦官跟小吏目光闪烁,神色有些不太确定。
只是看顿弱这架势,赵高恐是凶多吉少,不过对于赵高出事,他们并不会感到担忧,反而大多是一脸幸灾乐祸,同为宦官,同为善马者,过去就因为赵高在博浪沙替陛下当了一劫,导致这中车府令的位置一直为赵高占据,他们始终得不到晋升。
前两年赵高出事。
这让他们一度看到了希望。
然而谁也没想到,赵高最终还是为陛下放过了,而且还恢复了中车府令的官职,只是在赵高出事的那段时间,他们没少落井下石,因而随着赵高重新官复原职,他们自是没少受到赵高打压跟针对,只是当时赵高官大一级,他们也只敢忍气吞声,受了不少闷气。
现在见赵高再度出事,心中只觉甚是畅快。
他们可盼不得赵高好。
同行是冤家!
这时。
有人低声道:“这赵高又是犯了什么事?难道跟方士有关?听说前几日,赵高在陛下兴头上,又去提出海寻仙的事,陛下当初可是将徐福三族都给屠了,又岂会再信这些鬼话?”
“管他呢。”
“这赵高要不是之前仗着护驾有功,加之写的一手好字,为陛下看重,并为胡亥公子的外师,就上次的事,就足以让他被杀了,岂能让他活到现在,结果这人终究是太过猖狂,不知收敛,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还妄图在陛下面前卖弄,这么不知死活,那出事也是早晚的。”有人冷笑道。
“赵高就是咎由自取。”
“上次赵高出了事,被免去了符玺令,这次再出事,这中车府令的官职总归要让出来了吧?何况现在储君已定,胡亥公子就算再得陛下欢心,恐也没办法让其官复原职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
这名宦官摸着光滑的下巴,一下就不吱声了,看向四周其他宦官,眼中充满了警惕跟戒备。
不过马厩其他人又岂会听不到?
一时间。
场中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所有人一哄而散,又开始做起手头的事。
只是相较于之前,明显更加卖力,做事也更加尽责,甚至有些吹毛求疵,同时对其他人也充满了警惕跟戒心。
中车府令的位置就一个。
而擅长驱车的可不只有一人。
此时,一些宦官甚至主动抢起了了原本属于赵高的职事,对赵高所选的马料、干草这些进行了一系列检查,毕竟赵高已经出事,若是赵高怀恨在心,对这些饲料动了手脚,导致马车出事,他们恐也会因此遭难,而且若能发现赵高做的手脚,将此事上报上去,也是大功一件。
没准还能因祸得福。
马厩场中众人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