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一直没有发觉。
还习惯的自欺欺人,寄望秦廷昏招频出,然后自取灭亡。
现实是残酷的。
将他们的幻想击的粉碎。
张良面色肃然,他镇定道:“眼下先不要慌张,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嬴政未必真会这么做,就算秦廷想重整旗鼓,也还要很长的路要走,朝堂内外,反对声不会小。”
“我们还有时间。”
“另则。”
“嬴政没那么多时间。”
“数月前,嬴政杀了给自己炼药的方士,方士是何等情况,你我大多心中都有数,若非嬴政身体坏到极点,岂会去服用方士炼制的药石?”
“他活不了太久!”
“人亡政息,自来有之。”
“扶苏本就跟嬴政政见不合,未必真会按嬴政所说去做,而且扶苏没有嬴政那么强硬的能力跟魄力,他改变不了多少东西的。”
“不过防范之心不可少。”
“等回去后,必须将此事告知给其他贵族,我等必须精力合作了,若再各自为战,恐难倾覆大秦这艘巨船了。”
“无论最终情况如何,我们都不能再心存侥幸。”
“大秦必亡!!!”
张良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他对秦廷已不敢再生出任何侥幸。
秦廷的变化无法预知,谁也不知秦廷下一步会做什么,若是真的痛定思痛,对旧有政策进行大刀阔斧的改正,后知后觉的他们,根本无法做出及时应对,只会被一步步蚕食殆尽。
这岂是他们能接受的?
“大秦必亡!”何瑊双拳紧握,原本慌乱的心,此刻也变得平静。
张良看向何瑊,眼中愁思并未减少。
他开口道:“继续待在咸阳已没有意义了,等会就收拾东西离开吧。”
“不再深查了?”何瑊一愣。
张良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查不出东西的,我们在咸阳无权无势,其他人对我们避之不及,仅靠坊间传闻,又能打听到什么?”
“再则。”
“秦廷的变化我已有数。”
“日后秦廷再有动作,已能作为验证。”
“咸阳的热闹,终究不是我等的,我等的归处在新郑,在颍川。”
何瑊点了点头。
他这几日一直在外奔走,但打听到的信息寥寥无几,韩国最先为秦所灭,因而秦地的韩人迁移来的时间最早,眼下这些人早已乐不思韩,也根本不愿提供助力,继续待下去也没有太多结果。
不如归去。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跟舍人交代了几句,便径直离开了。
离开时脸上都挂着笑。
仿佛是附近郡县特意来打听官府情况的,眼下显然得到了官府的满意回应,准备回家报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