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道:“你的新眼镜,是不是有问题?”
“眼镜也没让你赔,我跟你道歉成吗?”
“……”
什么驴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缪蓝疼得受不了了,“我手上的针鼓了,你去叫护士来。”
贺京桐:。
他低头一看。
原来不是被他气?哭的。
是疼哭的。
“不早说。”
也怪他自己。
他按了床头的铃,护士很快过来。
还有一小半没吊完,缪蓝不想再扎一针了,“我的烧退了,直接拔了吧。”
她下床去洗漱,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
湖绿色毛衣,裤子是她平时穿去运动?的灰色卫裤,脱下来的外套是浅粉色大衣。
……难为他随手拿到这么不搭的一套衣服。
总归是他送她来医院还一直陪着,缪蓝记他一份好。
贺京桐出去给缪蓝拿早餐,回来的时候又?碰到桑茂。
他罗里吧嗦硬要往病房里凑。
贺京桐伸出手,把桑茂额前的发粗鲁地往后掀,掌心贴在他的额头。术慈
感觉正常,不热也不凉。
桑茂被他古怪的动?作迷惑住,“干嘛?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贺京桐又?抓着他的手往自己额上贴,
问:“三毛,你觉得我热吗?”
桑茂沾了脏东西似的连忙把自己的手抽走,“你犯什么病了?我上哪儿觉得你热不热?”
“她为什么非觉得我热?”
“……谁啊?缪蓝?”
“算了,”贺京桐自觉所问非人,“说了你也不懂。”
病房里,疼痛缓解之后,两人的状态也都改变。
贺京桐已经服了软,之前的狠话?效力掉个干净。
只是缪蓝没想到,他会吃掉眼泪这一套。
她拿着勺子喝粥,认真对他说:“贺京桐,你其实是个好人。”
“……”
“少拿话?堵我。”谁爱要这种好人卡了,“缪蓝,你哭也没用,我说到做到。”
缪蓝只觉得他嘴硬,“哦,那眼镜还要我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