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的馈赠,花掉拉倒。
祝希悦这个轴精,因为老板发话要宋师傅开车送花给栗小姐。
她就真的等到宋师傅忙完安置舍费尔那头,回来公司,才把花交给了宋师傅。
老宋怪小祝,你就不会派别的车子,还非得等我回来?
祝希悦严格遵守老板的命令,可是冯总点名要你送过去呀。
老宋笑年轻人,他点的是代表他的身边人,你又知道这是着急赔不是的花,却不知道这花送不到正主手上,隔夜就成仇了。
祝希悦一听,慌了,趁着冯总出去了,连忙催宋师傅走。
栗清圆接到座机通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四点了。
她下楼来,老宋很周到地问候栗小姐,也说明了情况,冯总老早交代了,但是因为老宋今天要去接送代理商,回到公司晚了点。
才把上午的这束花,耽搁到现在。
栗清圆摇摇头,丝毫不为难人,甚至很是客套地谢谢宋师傅特地来这一趟。
她很是随意的口吻,“冯镜衡他今天很忙?”
老宋颔首,“好像下午一上班就出去了。”
收花的人面上淡淡的会意,也把手里一瓶准备的水递给宋师傅,再一次感谢人家的辛劳。
老宋反过来宽慰栗小姐,“不要紧的。冯总一向待我们都很好,他差遣我们办私事每一笔都有酬劳的。”
栗清圆再次点点头。不禁腹诽,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人,他身边个个人精。
送走了老宋,栗清圆折返上楼,电梯里,她才打开了红玫瑰上的小卡。
卡片上一句比他人还嚣张的黑色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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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笔迹下面没有手写的落款,而是他用来盖章核准文件的一枚人名章。
上头篆刻着,鲜红的,冯镜衡。
栗清圆一路沉默无声地归了工位,同事见到清圆又收到花,已经不新鲜了。
只说年轻真好,谈恋爱的本质就两个字,折腾。
冷淡的人,唯有朝亲近的人才愿意透露心声。
虚荣的栗清圆,悄咪咪地连花带着小卡上的字拍给了小颖看。
孔颖丢过来一排狗屎。
没出息,是谁半个小时还怨声载道地喊分手的啊。
栗清圆也不掩饰自己的虚伪。这个时候做起事后诸葛来了,说那个人他就不是玩冷暴力那套的人,他就是那种神经病,吵架也得逮着你吵完不准睡的人。
孔颖:又不怪人家不联系你了?
清圆:我昨天那话说得真的很重?
孔颖:你才知道啊。
孔颖说,她们小时候吵架,清圆都特别的理智。越不乐意听什么她说什么。
栗清圆反过来告诉小颖,是的,她们每次闹别扭,小舅都是说她的多,都偏帮着小颖呢。
所以她并没有他们表面上看到的那么与世无争。相反,她小气得很,对于偏爱她的人,她甚至会偏执地生出些占有欲。就不允许他再说别人好,也不允许他突然停止了,或者收回了。
友情这样,亲情这样,爱情亦是这样。
栗清圆自始至终都只想要一个,她并不是个多擅长交际的人,这三方面,她自认为各自一对一,足够填满她的人生,甚至算得上充沛、圆满。
冯镜衡从医院二楼的廊道里拐出来,下楼梯,才预备着翻通话记录的。一路快走到尽头,那衔接到一楼大厅的最后两三级台阶上,他的手机嗡嗡地响起来。
看到来电上显示的名字,某人有种拉锯还价后,双方都各退让一步的心知肚明。这门生意,大家都得有赚头,甚至急于买进的人其实更急一点,就这么着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还要她怎么样!
给你个台级,就赶快下了吧。于是,冯镜衡一面从台级上下来,往外走,一面应答她的来电,“嗯,怎么了,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