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秦威激动的对秦旭道:“叔父,我现在相信,周先生说的话了,叔父您看,周先生这不是第一次巧合了,这次的事,可能真的只是巧合。”
秦旭挑了一下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没想到,周博远这时竟然接过了秦威的话,接着用充满回忆的语气说道:“我这一生的运气,要说好,还真的好,但是,要说不好,却也真的不好!”
“我五岁前,家族强盛,锦衣玉食,可是家族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一夜之间就衰落了,我的家道中落,亲人离散,父母也失踪了,我伦为的乞儿,被人欺凌的时候,被在外游历的章怀太子所救,将我送到了一处孤幼院扶养。”
“等我八岁的时候,黎阳书院成立,章怀太子先从孤幼院中招收了第一批学子,我的根骨还可以,有幸成为了这黎阳书字的第一届学生。”
“黎阳书院是我度过的最开心的时光,可惜,好景不长,三年之后,章怀太子薨逝,黎阳书院取缔,我又无家可归了。”
“我离开了洛京那个伤心地,在天下间流浪历练,每过几年,就遇到一次机遇,但是同时也伴随着危险,如此十几年时间,匆匆而过,一事无成,到最后,托庇于昔日同门师弟,才能进入镇山军,又得了三年的安稳的日子,结果……唉~”
秦旭津津有味的听完了周博远自述的这段人生经历,看着周博远面对命运深感无奈的模样,笑问道:“周先生相信风水气运之说?”
周博远苦笑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以前,我是不信的,但是,经过刚才秦威小友的点拨,现在,我信了,我这一生啊,每隔三五年就有一次机遇,但是同时,每隔三五年又有一次厄运,打破我安定的生活,以前没往这方面想,现在想来,这命运,可真是让人敬畏啊!”
秦旭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们都是文圣门徒,相信人定胜天,怎能屈从于虚无缥缈的命运呢?”
周博远叹了一口气摇头叹道:“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一家之言,公子勿怪。”
秦旭再次笑着摇了摇头道:“的确是一家之言,我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周先生,你的故事讲的很精彩,但是,我还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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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博远盯着秦旭的眼睛,皱眉问道:“青玉公子,你怀疑我刚才的话是骗你的?我可以发誓,我刚才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有虚假,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气。”
秦旭赶紧摆手道:“不至于,不至于,我说你讲的故事精彩,又没这是假的,每个人的人生,不伦是从别人口中还是自己口中说出来,都是一段故事,只看此人的人生精彩不精彩罢了。”
“我相信,周先生讲的故事,是真实发生的,你没有一点儿也骗我的意思。不过,巧合可以说是命运无常,但是,牵强的地方,却还是没有解释清……”
周博远急了,大声道:“青玉公子,我都说了,我用的谛听秘法,而且您也检查过了,的确是谛听秘法,怎么还没不相信我呢?我到底要如何做,您才能相信我呢?”
秦旭自然听出了周博远的焦急和无奈,不过秦旭还是摇了摇头,转头对秦翌道:“小翌,你来说说,这牵强的地方,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秦翌摇了摇头道:“周先生,虽然有谛听秘法,但是,我看过了,谛听秘法强化的只是听力,说厉害的确厉害,但是厉害的也有限。”
“声音,是最容易泄密的,我不相信谨慎的太子和赵淮安在说密会时会如此大意。”
“我不相信太子在密会时连隔离声音的防护都不做?我更不相信赵淮安在明知道有人客居在府的情况下,连这样的保密意识都没有?”
“我这个见识浅薄的人,都知道,在说密而不宣的事情时要隔音,太子和赵淮安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而且,自古以来这样的保密手段可以说是屡见不鲜,最起码,仅我知晓的,就有三种方法:隔音密室,隔音阵法,传音入密。”
“这是最简单通用的方法,我相信,赵淮安和太子他们知道的方法只会更多。”
“周先生,若是做了隔音防护,你是怎么听到的?若是不做隔音防护,那这件事就值得推敲了。”
“公子,我现在还是对此事存疑,周先生的话可能是真的,但是此事,是否是真的,还需要验证。”
秦旭笑着点头,认同了秦翌的分析。
而周博远却急了:“你说的只是理论上,万一他们就是忘了做隔音防护呢?万一他们认为此事已经不再需要保密呢?而且,我自离开洛京,就开始遭到追杀,我是九死一生才逃到长坡郡的,这点总不能是假的吧?”
秦翌突然问道:“周先生,您是什么时候听到这个秘密情报的,你又是什么时候逃到御兽城的?”
周博远一愣,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我听到这则情报是一个半月前,我跑到御兽城大约是七天前。”
说完之后,周博远用讽刺的语气问道:“怎么?你不会说这个时间也有问题吧?”
秦翌和秦旭对视一眼,然后凝重的说道:“公子,这个时间太巧了,一个半月前,我们起程离开青霖县,一个月前,我们到了御兽城,七天前我传出了打擂台的事,周先生正好进城。啧啧,这些时间都太巧了,好像有人特意设计好的似的。公子,这是有人在借周先生向我们传递这则情报,只是不知道,这则情报是真是假,而这样做的目的,是好,还是坏?”
秦旭冷笑一声,问道:“小翌,你猜出这是谁的手笔了吗?”
秦翌犹豫了片刻,回答道:“幕后可能不只一人,不过,我基本上可以锁定一个人了,赵淮安,无论如何,此人在这里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不止是重要的参与者,更可能是重要的策划者之一。”
秦旭点了点关,认可了秦翌的分析和推理,抚着下巴道:“也就是说,这次的事,背后不是黎阳派,就是太子了?”
周博远在一旁听傻了。
怎么回事?
他怎么就成了一个传信的了?
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别人给他设好的一个局?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