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小声哄着,牧昭双目呆滞。
傅鹤也不好受,何谓比何秉沂更苛刻,他胃不好,连吃了几份盒饭,受不住,这一条,何谓还是不太满意。
何谓盯着显示器,道了句:“再来。”
开了机,演员就没有停止的道理,傅鹤拿起盒饭,塞的腮边满满的,一口一口往嘴里扒拉。
鱼香肉丝的饭香飘进鼻息,傅鹤前夜晚上吃的面食一并吐了出来。
“呕——”
何谓给他拿了杯漱口水,傅鹤神色痛苦,好看的眉毛拧成一团,他的衣物是小职员衬衫,袖口拧到手肘位置,被汗液浸湿大半。
傅鹤:“再来过。”
何谓盯了他几秒,道:“确定没事?”
傅鹤把水扔给邓七,倔强摇头。
何谓对戏的要求高,傅鹤未尝不是呢,他做的决定,邓七从来不敢干涉,他只能拿着傅鹤的小风扇干着急。
“多长时间了?”
邓七去找声音来源,看到来人,心口忽的一滞。
——贺京关赫然站在他身后,眼皮紧紧绷着,像是千年寒霜。
他下意识回答:“已经是第六盒盒饭了……”
果然,听到此话,贺京关的脸色又冷了一个度。
这一遍像是上刑,好在那杯漱口水起了大作用,傅鹤完成的至少比前几次更加顺利,但他却不知道何谓的打算,听到卡的那一刻。
何谓向他摆了手。
他才松了口气。
只是一口气没彻底松完,又见到了不速之客。
傅鹤难受,没心思应付,看也没看绕过他走掉。
过道只有一个,四周被布满了机器,想要过去,就必定经过贺京关身边,傅鹤抬腿绕过那一刹。
手肘被人握在了手心里。
贺京关的手掌温热,却不闷湿。
傅鹤试着挣脱——纹丝不动。
被他带着劲儿走,傅鹤蹙眉:“贺京关,放手。”
贺京关浑若未闻。
他桎梏的很深,傅鹤力气同样大,只是胃部和他作对一样,适时绞痛了起来。
贺京关走得慢,察觉他弓着身子,停了下来,傅鹤蹲在原地。
听到一声叹息,很微弱,他都怀疑是不是错觉。
“你这样,我怎么舍得罚你。”
脖颈被一只手掌覆盖,随后肚子也被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