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关头一次对送上来的傅鹤产生了抗拒,他还是发不出声音,扶着傅鹤的腰,动了几下,要把他拽下去,总也找不到着力点。
傅鹤看着他愈发沉默的架势,光是猜想就要把自己逼疯了,他带着颤音急切道“到底什么啊?!我自己回去也行啊,为什么要拦着我,你把证件还给我!”
贺京关突然抓着他的手,把他扛了起来。
“放我下来——!”傅鹤双腿不断扑腾。
贺京关带他走进卧室。
到了门边,傅鹤死死抓着门框。
“我不要!放我下来!贺京关,你混蛋,该死!”傅鹤急切骂道。
贺京关动了几下,傅鹤抓的紧,他不敢用劲力害,怕伤着他。
傅鹤还在不断输出,声音从大已经慢慢变小。
察觉到细微的声音,贺京关把他放了下来。
傅鹤泥鳅似的,顺势滑在了地上,好在他眼疾手快,把人捞起来。
细哄道“别哭,一哭头又该疼了,上次去检查,郑文钦敷衍得紧,老想着把我们俩赶紧打发走。”
说着可能觉得想的对,他又道“不行,再过段时间,得带你去趟新和,还是这里的医生更专业。”
傅鹤刚才骂的声大,现在声音都有点沙哑,加上又因为急切染上的哭喊,他含糊不清道“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去哪都行,什么时候看都可以,能不能,也让我去看看老师,我…我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我只看看他,远远看一眼就好,成吗?”
贺京关抚摸他的发丝,认认真真看着他,半晌才道了句“好。”
傅鹤站起身,但由于动作幅度过快,眼前一片眩晕,他还没来得及摆出高兴的神态。
贺京关道“但要明天。”
傅鹤下意识想要再说。
贺京关道“这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让步,如果你还执意今天,那就不要去了”
傅鹤被贺京关塞了颗安眠药混在粥里,好在睡着了。
贺京关捏了捏眉心。
一下午,他已经打了很多电话。
傅鹤醒来时,天气雾蒙蒙的,他下意识坐起身,盯着窗外,又四周找人,还好,贺京关坐在沙发里。
“几点了?我睡了多久?”傅鹤昨天情绪波动太大,还哭了一场,声音像是被塞了团棉花。
“刚过中午。”
傅鹤赶紧起身“啊?那我先找衣服。”
贺京关“不急,先过来吃点东西。”